所以,
現在,
坐回去,
乖乖吃你的飯,不要再來煩我了。”
熊麗箐從取出一個鐵盒,打開,從里頭抽出一根卷煙,送到鄭伯爺嘴邊:
“相公不氣,來根華子。”
因為這次是熊麗箐陪著鄭伯爺入京,雖說要用她的身份幫鄭伯爺揚名,但她畢竟不是一個純粹的花瓶展示作用。
她自己不想這樣,四娘也不會容許家里出現一個高冷無比的花瓶擺臉子。
就是那柳如卿,也紅著臉被四娘要求練習十八摸的曲子。
對于熊麗箐,四娘則是將伯爺的所有生活細節和愛好都告訴了她,讓她好好照顧。
公主拿出火折子,幫鄭伯爺點了煙。
而這一幕,
完全落入了酒鬼眼里,
他拿著酒碗的手,微微發抖。
再之后,
他的目光又落在了一身白衣的劍圣身上,碗里的酒,都抖撒出來了。
女俠卻抽出了自己的劍,
道:
“這還是第一次有人在我面前說這種話。”
“姑娘,那是因為你平時接觸的人,太不入流了。”
女俠微微一笑,
道:
“是么,我這些年基本都和我師傅在一起,或許,我師傅在你眼里,也算是不入流了?”
鄭伯爺吐出一口煙圈,
道;
“敢問尊師?”
女俠昂然道:
“家師姓虞,乃晉地劍圣!”
“………”劍圣。
劍圣放下了筷子,他吃完了。
鄭伯爺則笑道:
“那么,那位和尚師傅,應該是釋迦牟尼吧?”
“阿彌陀佛,施主,佛祖不可辱。”
年輕和尚站起身,向鄭伯爺鄭重告誡道。
“也是有意思了。”
鄭伯爺對熊麗箐道:
“結賬吧。”
熊麗箐掏出一塊碎銀子,放在了桌上。
鄭伯爺起身,劍圣也起身;
見這三人準備離開,
女俠馬上橫劍攔住,
道:
“劍,我還沒看呢,我這人嗜劍如命,今日,非看不可!”
鄭伯爺的目光,陰沉了。
他可以不介意人家打著“鄭樊力”的旗號,因為江湖很大,他不可能管得住。
他介意的,是這三個人,已經過了讓自己吃飯時解悶兒的范疇了,且自己先前還提醒過她,你長得不是很好看。
不想與你們一般見識那是自己現在閾值高了,但真當自己這個用軍功首級堆砌起來的伯爵,脾氣是好相與的不成?
“我煩了。”鄭凡說道。
劍圣點點頭,“我也煩了。”
當那個女孩冒認自己為師時,原本一直在隔岸觀火純當看戲的劍圣大人,惱了。
說白了,
能一劍弒君,能迫使自己弟弟造反,敢于孤身入歷天城找靖南侯比武的劍圣,其脾氣,怎么可能好?
是,盛樂城和雪海關的日子,讓劍圣品味出了另一種生活的味道的,但歸根究底,他依舊是劍圣。
他現在在乎的東西沒以前多了,但師承這種事兒,他很在意。
劍圣從未開宗立派過,因為他是有師承的人,是他的師傅將他從貧苦的落魄虞氏生活之中領出來,使得自己走出了屬于自己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