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混賬玩意兒呢,沒和你一起回來?”
“我先回來了,換身衣服就入宮見主子,他還在覓江上喝酒呢。”
“覓江上貴人多,你哪能留他一個在那兒,說不得就會得罪………”
“我的娘子哎,你男人在外面拼死拼活賺下來的這番功業,總得有人來幫咱們擺擺譜吧,否則我就總覺得虧得慌。”
“你這是哪般的道理?”
“就是我年家的道理。”
“你這是在慣著他。”
“不是在慣著他,是在慣著我自個兒,這輩子,當奴才當習慣了,就是當了大將軍了,有些習慣,也改不掉了。
所以,看看他,我就覺得像是看見了另一個自己。”
“你又說這些奇怪話,當奴才有什么不好,咱是主子家的私奴出身,別人還羨慕不來呢。”
“是是是,我的娘子唉,但你的弟弟就是我的弟弟,我能不對他好么?行了行了,趕緊將我官服找來,可不能讓主子等著了。”
在孫氏的伺候下,年堯將官服穿好,騎上馬,招上府邸里的左右一眾部曲親衛,大大方方地向宮門而去。
熊麗箐曾說過,燕國的皇宮和楚國皇宮比起來,寒酸了。
事實也的確如此,
楚國皇宮的宮墻和大門,都給人一種極盡雍容大氣之感。
宮門口,早就有準許宮內騎馬待遇的年大將軍,還是主動地下馬,步行而入。
他有一種預感,
這一次,
是真正的山雨欲來風滿樓。
所以,也不知怎么的,這次入宮,心里,忽然有些多愁善感起來。
他記得,
就在前年,
當自己將二皇子捉拿回來時,
問過主子:
主子,要不咱干脆學那燕國,將咱們國內的這一幫勞什子也給清了吧。
主子問他:你這奴才今兒個怎么忽然這么大個口氣?
自己回答:是奴才覺得主子自當在這大楚一言九鼎,成為大楚真正的至尊!
后來,
因為燕人忽然打崩了晉地,迫使攝政王的很多在國內的謀劃不得不落空,轉而先請屈天南率兵北上。
年堯走到了大殿前,
看著上方的金磚碧瓦,眼睛,瞇了瞇。
其實,那天,他沒和主子說實話。
他年堯之所以忽然問出那句話,
是因為,
在他看來,
如果大楚國內那幫勞什子貴族都被掃掉了,
那他年堯,
就再也不是奴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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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在參加一個寫作培訓,每天上午要上半天的課,所以影響到了更新,外加作息強行調得過于正常,還需要適應。
今天就一更了,明天大章。
還有這段大劇情,我想要鋪墊得好一些,認真寫,所以節奏會必不可免地慢一些,大家見諒,慢工出細活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