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老弟,我見你這口袋,還缺一邊啊,怎么著,真是要趕羊啊?”
“對,把他們往東面趕。”
戰爭,
確切地說,追逐,還在繼續。
如果從高處向下看的話,可以清晰地看見一片黑色的大海裹挾著中心地帶的雜色向東面行進。
而這時,
金術可來到了桑虎面前。
桑虎開口問道:“王,在你們那里,是么。”
金術可搖搖頭,道:
“我不知道。”
桑虎又問道:“我能見著王么?”
“這個,我也不知道。”
“你們燕人,和他們有什么區別,只是拿死來威脅我?”
“你隨我來。”
說完,金術可轉身就往外走。
桑虎身邊的一眾勇士馬上上前阻攔桑虎,
桑虎直接推開了他們,
道:
“燕人就算要殺我,也不用折騰這番功夫。”
四周,
都是茫茫無邊的燕人騎兵。
說完,
桑虎跟著金術可一路往外走,來到了一處帳篷里。
金術可沒進去,而是站在外面,抱著雙臂。
桑虎遲疑了一下,掀開帳篷簾子,走了進去。
他看見了一個臉上有一道恐怖刀疤的男人,正坐在帳篷中間的毯子上。
而在那個男子身側,站著一個鐵塔一般的大漢,扛著一雙巨斧,瞅見他進來時,臉上露出了憨笑。
“桑虎。”
茍莫離開口了。
其衣服下面,其實被綁著很多條鎖鏈,確切地說,野人王是被鎖在帳篷中央,因為在其毯子下面,還綁著一個大鐵球。
桑虎笑了,
然后對著眼前的男子,跪伏了下來,
道:
“王。”
茍莫離也笑了,笑得很開心。
“王,您還活著,真好。”
“我,活得還可以。”野人王回答道,“我投靠了燕人。”
“屬下在看到王的信時,就知道了。”
“桑虎,你還信我么?”
桑虎搖搖頭,道:“不信了,是真的打不過燕人啊。”
“打不過,就加入嘛。”
“王,英明。”
茍莫離發出一聲嘆息:“我,放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