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在咒我?”
“你還會怕人咒?”
“也是。”
阿銘手臂撐在棺材邊緣,道:“又要打仗了。”
“怎么,厭倦了?”
阿銘搖搖頭,“這么有意思的事情,怎么會厭倦呢?我最欣賞的煙花,就是生命的成片凋謝。”
“那你情緒不高。”
“躺太久了,躺得有些懶散,像是找回了冬眠的感覺。”
“被多射幾箭就好了。”
“信不信下次你受傷了,我給你旁邊整一群死豬來為你提供煞氣?”
“我一般,很少受傷,你在主上身邊,主上又………總之,你很容易受傷,所以,我下次可以考慮給你放在城內做豬血腸的作坊里。”
“我開玩笑的。”
“我也是。”
阿銘轉了個身,從棺材內掏出一個紅酒杯,又從棺材背面的冰塊里,用自己的指甲取出冰存于中的紅酒。
倒了半杯,
輕輕晃了幾下,喝了一口。
隨后,
將杯子遞給了梁程。
梁程接過杯子,一飲而盡。
“唉,咱們這里,除了瞎子,沒人會品酒的,真是糟蹋我東西。”
“四娘呢?”
“她那是項目。”
“你繼續休息吧,軍營里還有事要我去處理。”
“您忙,我等要出發伐楚時再出來。”
“您休息。”
………
“喂,大個子,你說我師傅去哪里了?我可是擔心死了。”
月光下,劍婢坐在小院里,手里拿著一把葵花籽嗑著。
樊力撓撓頭,道:
“沒看出來。”
“我是真的擔心。”
“好。”
“你說,師傅他不會厭倦了這里的生活,不辭而別了吧?”
“不會。”
“為什么?”
“感覺。”
“我不該問你的。”
“對的。”
“會不會師傅是嫌我笨,所以不想要我了。”
“有可能。”
“……”劍婢。
劍婢氣鼓鼓地道:“你難道不應該說我很聰明很有天賦么,我可是天生劍胚,劍胚唉!”
“好,劍胚。”
“……”劍婢。
樊力蹲下來,開始用一塊巨大的磨刀石,磨著自己的斧頭。
“我說,大個子,你怎么沒想著娶個媳婦?”
“沒想過。”
“為什么?”
“女人,麻煩。”
“也有女人不麻煩的啊,你看風先生,你再看北先生家的那位,我覺得都很賢惠。”
樊力聞言,皺了皺眉。
“你喜歡什么樣的,來,與我說說,我幫你去物色。”劍婢熱情道。
樊力道:“臀大,胸大,塊頭大。”
劍婢低頭,看了看自己,道:
“有,豬圈里多的是。”
樊力裂開嘴,笑了。
“沒想到,你也這樣膚淺,你們男人,就沒一個好東西。”
“對。”樊力深以為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