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這是妹妹的真心話,請姐姐……明鑒。”
說著,公主站起身,對著四娘跪伏下來。
四娘沒阻攔,鄭侯爺這會兒也“恬不知恥”地繼續喝粥;
倒是天天,見二娘跪下了,他本能地站起來。
公主認認真真地行禮,
見四娘生受了,
她馬上就笑了。
四娘放下粥碗,道:“行了,起來喝粥吧,要涼了。”
“謝謝姐姐。”
一頓早食,吃得也是其樂融融。
食畢后,四娘說要考究一下天天的字,跟著去雪原又去了鎮南關,課業上肯定耽擱了不少。
天天馬上開始鋪紙準備寫字。
公主則起身,說身子有些乏累了,要去歇息一會兒,隨后就回自己的側院了。
鄭侯爺伸了個懶腰,看著四娘,四娘對著他揮揮手。
“我去看看三兒。”
鄭侯爺也離開了。
不過,在去看三兒之前,鄭侯爺打算去隔壁劍圣家里看看。
四娘仍留在原地,看著天天在那里練字。
大概過了半個時辰,天天把字寫完了。
四娘走過來看著,同時道:“去活動活動身子。”
“好嘞,娘。”
天天聽話地出去跑操了,這是在軍營里養成的習慣,劉大虎每天早上都會跑操加吐納,天天也跟著。
四娘站在書桌前,目光,先是看著天天寫出來的字。
規規矩矩,方方正正,和真正的好字自然還差得遠,但放在這個年紀,真算得上很不錯的了。
看著看著,
四娘的目光落在了壓著紙張的紅色石頭上。
嘴角露出一抹笑意,
四娘拉過了椅子,坐了下來,
道:
“都聽見了吧?”
屋子里原本的兩只妖怪,也跟著天天跑操看護著去了,所以,四娘這話是對誰說的,很清晰。
紅色石頭一動不動。
“我信她說的話,她很聰明,聰明的人,能看得清楚形勢。”四娘一邊看著自己的指甲一邊繼續道,“她說的,也是真的,她低頭,也是真的,我也認下了。”
“總歸是家事,家里和和睦睦的,沒那么多的糟心事兒,日子,才能過得平和,我相信,這也是你想要看見的。
你總不至于認為我會去弄些什么手段,把她的孩子給做掉吧?
這事兒,太低級,沒意思。
我看瞎子鼻青臉腫的,是被你打的吧?
你們倆的事兒是你們倆的事兒,我無所謂。”
說到這里,
四娘的目光,忽然變得銳利起來,
“但我風四娘,也不是什么脾氣好相與的,她是為了孩子,低頭了,沒錯,我也該大度,也沒錯。
但……”
四娘拿起身邊的一支毛筆,
一根根絲線自其掌心探出,瞬間將毛筆的筆端給切割得干干凈凈,而后,又開始重新攢聚出新的筆端。
“但我心里,還是有些不舒服的。”
紅色石頭,依舊一動不動。
四娘搖搖頭,
道:
“她肚子里的那個,我沒問瞎子,也沒問你,是男是女,我不感興趣,但等到出生時,你會多個弟弟或者妹妹。
你認么?”
紅色石頭依舊不為所動。
“喂,問你話呢,你認么?
我們這些‘大人’,得要個臉,得顧個家里的局面,想著把這一團和氣給撐起來。
其實,
這事兒和主上還真沒關系,當初抓公主的,還是我。
我沒怪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