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西王爺心善,聽不得這等可能會血腥殘暴的故事。
到了鄭凡面前,司徒宇勒住韁繩,翻身下馬跪伏行禮:
“小王參見平西王爺,王爺福康!”
成親王,是親王爵,按理說,哪怕鄭侯爺封王大典辦下來了,司徒宇爵位也比鄭凡高。
但在燕國,卻不會講這種說道,且朝野上下都認定,軍功侯比其他都高貴,軍功封王者,就直接比肩前面的那兩位王爺了。
“起來吧。”鄭凡開口道,“太子要去石山祭拜成國太祖皇帝,你隨行吧,本侯不能多耽擱,楚地的事兒還未徹底平息,所以,一切從簡。”
“小王謹遵王爺您的吩咐。”
這一次,沒有大隊人馬的隨行,不似上次去石山,穎都的權貴,多少個馬車隊伍全都一窩蜂地跟著了。
出行的,也就帶著太子的鄭侯爺以及麾下這支護軍,再加上司徒宇和他的一些個王府家丁。
很倉促,像是去為了完成一個任務,事實,也的確如此。
一路行進時,小張公公很擔心坐在貔貅背上的太子殿下會被風吹著涼。
但太子卻很享受坐在貔貅上頭“風馳電掣”的感覺;
先帝雖然干了很多馬上皇帝都干不了的大事兒,但畢竟不是馬上皇帝;
姬老六那貨,早早地就開始養生了。
當今天下的幾個兄弟,哪怕喜歡詩詞歌賦的老三早早地下去了;
但剩下的六個里頭,真正會舞刀弄槍的,也就一個老大加上半個老四。
所以,平日里太子還真沒什么機會去這般暢快。
在鄭侯爺的鼓勵下,太子放聲大叫了好多次,他喜歡這種感覺。
終于,
石山到了。
“鄭伯伯,京城那里,也有一座石山。”
在大夏典籍和文化里,石山,是比較嚴肅的地名。
京城外,有石山大營,駐扎著拱衛京城的兵馬;
穎都外,有石山,埋葬著司徒家歷代先人之墓。
鄭凡抱著太子上山;
這座陵寢,鄭凡來過。
陵寢并非完全都封閉在地下的,他有“會客廳”。
八百年前大夏的習俗,伴隨著當初的三侯開邊,使得燕晉楚三國,在習俗上都有了各自的發展。
晉人在驅逐完了野人后,也吸收了不少曾經野人的風俗,融入了自身之中。
野人對星辰的信仰,落在晉人這里,則變成了對“死”這件事的更為開明,這一點,也體現在了墓葬設計上。
“會客廳”內,
太子很認真地上香,鄭凡也上了香;
身為子嗣的司徒宇,反倒是第三個才上的香。
禮畢;
有些倉促,但事情,有了交代。
鄭凡打算帶著太子就此離開,往侯府歸去。
但就在這里,
一路上沉默寡言的司徒宇忽然跪伏下來,
開口道;
“太子殿下,請準小王和平西王爺說幾句話,小王,想再認真地向平西王爺認個錯。”
太子點點頭,被鄭凡放了下來,外頭,有錦衣親衛將太子領了出去。
劍圣則一直站在旁邊,沒離開。
有了上次在望江江面上的遇刺,劍圣大人對鄭凡的安全態度和細節,真的是用心了太多。
“認錯?”鄭凡問道。
“是,王爺,認錯。”
“事兒都過去了,我也不回再刻意地找你什么麻煩,除非,你主動想找我的麻煩。”
“王爺,我是真心認錯。”
“好了,就為了說這些么,行,你已經說了,我也已經聽了,可以了。”
“不,王爺。”
司徒宇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