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風頭過去了,
他會讓幾個叔叔,帶著人,去把宰相家全家……滅門。”
說到這里,
天天破涕為笑,
道:
“我說不用嘞,因為他們家應該也有小孩,說不定也喜歡吃沙琪瑪哩。”
“……”黑甲男子。
魔丸不再咆哮了,因為天天并未一直沉浸在某種情緒之中;
也因為,魔丸已經想到了一個可能。
黑甲男子被冰封于雪原,他的蘇醒,是斷斷續續的,而且,他的身份很久遠,但他卻在說著一些這幾年發生的事,且這些事,都在他的“記憶”以及在“理所應當”之中。
現實是現實,他的臆想,是臆想。
但如果臆想本該是真的呢?
所以,
是現實,被改變了?
黑甲男子近乎咆哮道:
“怎么可能……你爹應該死了……你娘應該死了……你該受到顛沛流離……你該被利用……你該被拋棄……你該被折磨……
你該有恨……你該有怨……
為什么你……
為什么你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天天看著黑甲男子,臉上露出了些許嫌棄的神情,
道:
“你這人,好奇怪哦。”
黑甲男子陷入到了一種不可思議以及自我矛盾之中,他開始發了瘋地掙扎,撞擊著自己身上的束縛。
但,
很可惜,
論關人,
論如何讓被關的那個人不會逃出來給自己造成麻煩,不會出現那種人犯逃出的狗血戲碼,
平西王爺和其麾下的魔王們,可謂極其用心也傾注了絕對的專業。
鎖縛很深厚,這不是拿來關人的,拿來關兇獸都綽綽有余,任憑黑甲男子如何掙扎,如何撞擊,他都無法獲得一絲一毫的額外自由,真的是絲毫機會都不會給你。
黑甲男子吼道:
“這里……是哪里……”
面對這種近乎瘋魔狀態下的黑甲男子,天天有些害怕地后退了幾步,沙拓闕石上前,擋在了他身前。
黑甲男子吼道:
“不……不……你為什么還這么小……你為什么還這么小……”
“我……我為什么蘇醒了……我為什么從冰封中蘇醒了……我為什么會……蘇醒早了……”
最后,
黑甲男子歇斯底里地咆哮道:
“我為何會在這里……我為何會在這里……
圣族的王呢……
引領圣族復興的王呢……星辰的接引之下……他應該在我面前……侍奉著我……”
……
距離地牢,距離侯府,距離奉新城,很遠很遠,已經出了晉地,在楚國境內的一座插著雙頭鷹旗和黑龍旗的城墻上,正在巡視著城防工事和守軍士氣的昔日野人王茍莫離,
猛地連打了三個噴嚏。
“阿嚏!阿嚏!阿嚏!”
茍莫離擦了擦鼻子,
自顧自地笑罵道:
“嘿嘿,難不成,是郡主在想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