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幾年了,期間打理過清理過,但依舊有不少真的能做事的溫家子弟在王府下面發展得不錯。
溫老爺子自己呢,則一直在燕京城待著,作為“投誠”的典范,先皇在時,就很禮遇于他,新君繼位后,他也沒斷了恩榮。
實權沒有,但牌子鮮亮。
“想回去看看?”瞎子問道。
“可以么?”月馨有些期待。
“想回就回唄,我安排人送你去。”
“多謝夫君。”
“見外了。”
飯畢,
收拾碗筷時,
月馨開口道:“風姐姐讓夫君抽空去一趟。”隨即補充道,“不急的。”
“那我現在就去吧。”
“那我晚上再收拾吧。”月馨洗了一下手,給自己丈夫披了一件外套,然后攙扶著自己的丈夫,一起出了家門。
他們的家,和劍圣一樣,也在王府隔壁,嚴格意義上,算是王府附屬的一個小院子。
路上,碰見了薛三和樊力剛從王府出來。
薛三彎了彎腰,
道:
“喲,吃了啊?”
月馨行半福道:“吃了呢。”
“吃了飯回單位啊?”
“單位?”
“對。”瞎子回答道,“你們呢?”
“天斷山脈那兒發現一處銀礦,我和阿力去瞅瞅。”
“銀礦?”
“也不曉得儲量,更不懂得開采難度,別抱太多期望,等我初步探查一下,真有戲的話我再喊你一起去瞧瞧。”
“好。”
和薛三與樊力分開,瞎子先一步進了簽押房,月馨則去了另一個衙門拿下午的折子,她現在基本算是四娘的助手。
瞎子進來時,
四娘斜躺在座椅上,一只手撫摸著微微隆起的肚子一只手翻閱著折子。
“別太辛苦。”瞎子開口道。
四娘笑了,道:“怎么,勸我小心,別動了胎氣?”
“我信你的身體素質,但好不容易懷孕一次,總得有個孕婦的樣子,除非你打算繼續生。”
聽到這話時,四娘忽然想到了那一日陪著主上在葫蘆廟內老和尚磕破了頭所喊的那些話。
“怎么了?”瞎子察覺到了異樣。
“沒什么。”四娘不打算將這件事說出去。
“有事么?”瞎子又問。
“有。”
四娘抽出一份折子,揮了揮,道:
“這是夏季將往范城運輸的錢糧軍械以及換防的兵馬。”
“嗯,怎么了?”
“錢糧上,多了不少。”
“茍莫離在范城守著,不容易。”
“你和他倒是親近,錢糧比預先得多也就罷了,換防的兵馬,怎么又是野人為主?”
“這樣他操控起來方便,只要茍莫離不傻,就不會在范城叛變的,歸順楚人么?”
“我不是擔心這個。”
“那是?”
“多出了錢糧,以野人為主的換防兵馬,主上原本的意思,是讓茍莫離經營好范城,重塑防御體系,將釘子給夯實了。
但這份折子,我瞅見了其他的意思,是要搞事情么?”
“他手里頭就那么些兵馬,能搞什么事情呢?”
“我不知道,所以才來問你啊。”四娘說道,“茍莫離很懂事,不會自己來提要求的,這折子,肯定是你改過的。”
“對。”
“上次封王大典的事兒,主上還沒來得及和你算賬呢,你又要搞事情?”
“在楚國搞,沒事兒。”
“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