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有些國,就是賤,你對他們客氣,他們覺得你軟弱,非得你弄疼他們,弄殘他們,他們才懂得如何像一條狗一樣,恭恭敬敬地趴在你的面前!
這道軍令,
是本王下的,
一切后果,由本王承擔!”
這時,
任涓上前,行禮問道;
“王爺,三路大軍,近乎囊括這次聚集于南門關附近的所有兵馬,按照王爺所下達之軍令,三路兵馬都將齊出,那這南門關,那這晉西南,這晉地門戶,該如何來守護,如何防備,大軍后路,該……”
鄭凡一拳砸在帥桌上,打斷了任涓的話;
平西王的臉上,露出了笑容,看著任涓,再看向下方所有的將領,
緩緩道:
“家,就不要了。”
一時間,所有人的呼吸都為之一滯。
平西王繼續道:
“他乾楚聯軍,押注這么大,不惜一切代價,吃掉了虎威伯。
那本王,
就要告訴他們,
玩兒賭命是吧?
呵,
論玩兒這個,
我燕人,
是他乾楚的祖宗!”
…
軍議結束,諸將走出了帥帳。
一場豪賭,即將開啟,哪怕是用兵最為穩重的將軍,此時也難免這心潮澎湃。
待得他們出來,從陳仙霸他們那里拿回自己的佩刀時,卻發現,這佩刀上,竟纏著白布裹著黑紗。
就連那黃公公的拂塵上,也沒被落下。
諸位將軍不解,
這時,
帥帳再度被掀開,
平西王爺走了出來,手中拿著的,是烏崖,依舊白布黑紗纏繞著。
“呵呵。”
平西王爺不似先前在帥帳中那般威嚴讓人生畏,
很沒形象地席地而坐,近乎判若了兩人。
在眾人不解的目光中,
王爺露出了和煦的笑容,
道:
“本王出行時所下王令里,有一條,是命各地太守知府,征用白布黑紗為軍前所用,今晚,便會下放全軍。
吩咐下去,自本王以下,出征那日,全都纏綁上,一個不落。”
能站在這兒的將領,沒一個是愚笨人,立刻就明悟了王爺的意思,一時間,很多人不由地深吸一口氣,卻依舊難以抑制眼眶的濕潤。
卻看那平西王爺,
抬起頭,
仰著面,
伸手指了指這天上,稀稀落落還在下的小雨,
說道:
“最近雨水多,天潮,想必虎威伯和那幫弟兄們在地上睡得肯定不得舒服。
咱們吶,
去接他們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