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外走去。
平西王抬起手,外圍的甲士讓開了路。
這時,劍圣用龍淵的劍鞘輕輕碰了碰鄭凡的甲胄,道:
“流汗了沒?”
“得虧穿著甲胄,要不然就映出來了。”
不久后,蘭陽城那邊傳來軍報,蘭陽城被拿下了。
……
換上了貔貅穿上了自己玄甲的平西王爺,在一眾甲士的簇擁下,進入了蘭陽城。
這是一座新擴建的城池,占地其實不大,規模也不算很夸張,只能說中規中矩吧。
乾人本打算以蘭陽城為支點,在這一線布置出一個屏障,但當這個支點被破開后,剩余的屏障,其實已經失去了其效力。
在鄭凡的命令下,除了鎮壓蘭陽城的一部兵馬外,其余兵馬完全散開,清掃附近的乾軍。
至于蘭陽城內,百姓們已經緊閉了門戶,街面上,人很少。
不時有被繳械了的守軍押送過去,城內,處處都是燕軍士卒的身影。
“傳令下去,約束一下士卒。”
“喏!”
陳陽親自去安排,這次鄭凡帶的五萬兵馬入乾,其中半數以上是原肅山大營兵馬,陳陽出面,下面的士卒不會造次。
有時候,士卒的兇性是很難控制的,尤其是進入到被征服的城池后。
好在,這支燕軍并非是攻城日久最終破城的,否則那時候,就是鄭凡也不方便出面去制止士卒的燒殺搶掠了。
之所以這般做,不是因為鄭凡仁慈,真仁慈的話在趙地就不會縱兵打草谷。
原因是接下來大軍還得繼續深入乾國腹地,士卒也不可能帶上劫掠來的財貨行軍;二則是給自己留一條退路,屬于侵略者的“偽善”和“假惺惺”。
但糧草和一些軍需的征收是必然要進行的,不過,根據下面人來報,蘭陽城府庫內囤積了不少糧草和軍械。
原本是打算運往梁地的,但因為自己拿下了趙國國都,影響到了這條線路的糧道安全,所以此地還積存著不少。
等到入夜時,鄭凡沒宿在城內,而是宿在了城外軍帳里。
第二天午后,昨日派遣出去掃蕩附近乾軍堡寨的兵馬陸續歸來,基本沒遇到什么阻礙,歸來的兵馬開始進入休整。
就這樣,又過了三天。
燕軍保留著對蘭陽城的控制,但并未進行過于深入的插手,城內倉庫里的軍需搬運出了不少,為了不影響接下來大軍的行進速度,燕軍基本是以士卒為單位,盡可能地在不影響自身行動的前提下多帶一些口糧。
余下的還有不少,陳陽請示是否全燒掉,反正我們拿不走的也不能留給乾軍,哪怕這些軍事糧草本就是乾國的。
鄭凡否決了這個提議,而是仿照當年第一次攻打進滁州城時那般,將蘭陽城府庫內的東西,分發給百姓。
故而,
在燕軍到來幾日后,
蘭陽城現在呈現出一種極為詭異的局面。
因為這座城的拿下沒有經過戰火,所以,那種傳統意義上的刀兵恐怖情景并未出現。
再者,節度使大人以及一系列官僚,鄭凡也只是暫時軟禁了他們,而那些更多的原本城內的中下層官吏,除了武將,其余的基本沒動。
所以,出現了燕軍士卒在城內巡邏而有些乾國官吏還在坐衙且正在維持著自身職能運作的情景。
另外,因為燕軍分發糧食,使得蘭陽城內外的百姓,對燕軍的觀感一下子變得好了不少。
乾軍在梁地的作戰,對蘭陽城地界征發了極多的徭役,攤派下來的賦稅也很多,普通百姓的日子其實也不好過,平西王這次算是當了個“及時雨”。
每天,軍營外都有不少百姓拿蔬菜瓜果甚至不少小商小販也都湊過來賣一些……紀念品。
連平西王自己也買了個小石雕把件,算是當地的特色工藝品之一。
此時,
鄭凡正坐在自己的帥帳內,把玩著這件石雕。
劍圣斜靠在那里,眼角余光透過帳簾瞅見外頭正在燒水的自家兒子。
“乾國就沒兵馬過來了么,都在這兒歇好些天了。”
鄭凡放下了石雕,回答道:“有倒是有,西南方向和西北方向,都有乾軍調動靠近的跡象,雖然成建制,但兵馬不多,在沒有統一地整合亦或者沒有更多的兵馬聚集起來前,乾軍不敢主動發動進攻的。
畢竟,乾國這幾年編練出來的大半新軍,此時還在梁地。
至于說為什么要在這里耽擱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