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爹不是針對你,別往心里去。”
劉大虎憨笑著點點頭,小伙子實在,更清楚自己和陳仙霸在天賦上,那是真沒得比。
“大虎不是個小心眼兒的孩子。”劍圣說道。
“得注意點兒,以后你老了癱在床上大小便失禁,還得指望著人家伺候你。”
“呵。”
“仙霸你就別帶了,這是個火爆脾氣,我怕誤事兒。”
劍圣聞言,反問道:“你這樣說,就不怕人家以后在你被圍困時,選擇隔岸觀火?”
這話一出,
嚇得陳仙霸整個人直接從瞌睡中清醒了過來,
跪伏在地。
王爺無所謂地擺擺手,
道:
“就這一次了,以后,誰也別想讓老子再這般狼狽。”
劍圣不再言語,拿著龍淵,轉身離開,劉大虎緊隨其后。
瞧著倆父子,離開了這簡陋的臨時營地,鄭凡對陳仙霸道:
“還跪著作甚,起來吧。”
“是。”
陳仙霸起身。
起身時,
忽聞王爺喃喃自語:
“真會有那么一天么?”
“噗通!”
心比天高可追鯤鵬的少年,再度膝蓋一軟,跪了下去。
……
一邊在逃,一邊在追。
王爺逃得辛苦,胯下貔貅在突圍那一日,玩兒得過于興奮,透支了自己,導致接下來這些日子的長途耐力上,有些吃緊;
但又不愿意在這些紅的白的黑的黃的一眾馬老弟面前丟了自己的牌面,更不可能允許王爺去騎上那些妖艷賤貨;
故而,痛與悲,只能自己一個貅背。
乾人那邊,其實追得也很吃力,一是沒料到那平西王爺沒走尋常路,一開始,大家伙是向北撒網;
可偏偏,人家來了個橫向西行。
再者,追著追著,又擔心那位平西王干脆來一個白龍魚服,誰也不曉得自己正追著的目標,到底是不是一個幌子。
畢竟,同樣的戲碼當年這位平西王爺在楚國搶完公主后,可是玩兒過一次。
乾國很大,眼下乾國又很亂,那位平西王爺要真一個人喬裝打扮地行進,銀甲衛又不是神仙,大海撈針之下,只能看那個天意。
但天意要是真站在大乾這邊,上京的火,怎可能燃起。
可不管怎樣,追,那是必然要繼續追的。
而在這場你跑我追的進程之外,
還穿插了一小段的插曲。
依舊是在分別后的一個夜里,
在一處河灘邊,
一女子,正在那里烤著魚,香味撲鼻。
而一男子,則坐在那里,等著大快朵頤。
雖是夏日,但這條河因為上游的改道動遷,使得水勢頗有枯寂之意,灘涂倒是挺大,但河面,頗有些不值一提。
河對岸,
一中年男子帶著一小伙兒站在那兒,像是尋著香味過來。
劍圣有些后悔道:“早知道要單獨出來,就應該跟那姓鄭的要一些香料才是,否則現在就該咱們烤魚,饞死他們。”
劉大虎開口道;“爹,你餓啦?我這里還有饃。”
“收起來。”
“嗯?”
“人家吃烤魚,你拿個饃,丟份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