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肖一波進來通稟,說太子殿下下學了。
要見兒子了,皇后終于被轉移了注意力。
“那就先不打擾你們一家人團聚了,等會兒到吃飯時,我來喊你們。”鄭凡說道。
“好。”皇帝點了點頭。
隨即,
皇帝和皇后一起出了熊麗箐的院子,去往自己住的地方,魏公公跟在后頭。
皇后開口道:“陛下,大妞多好啊,你……”
魏公公當即擋開雙手,布置出了一道防止被竊聽的小結界。
皇帝留意到這個細節,卻擺擺手。
魏忠河撤去了結界;
既然都住到人家家里了,就沒必要再背著人家說話了,否則會顯得自己小家子氣。
而皇后則完全沒留意到這個細節。
“大妞是好看,但皇后,她是鄭凡的閨女。”皇帝勸解道。
“平西王的閨女又怎么了?豈不是正和咱們天家般配么?”
鎮北王府已入頹勢,不復當年之勇;
現如今,平西王府是大燕毫無爭議的第一藩鎮。
按照傳統,確實是與天家聯姻最為合適。
皇帝卻伸手指了指自己,問道:
“閔氏呢?”
皇后聞言,身形一顫,她有些惶恐,皇帝竟然不惜點出其內心的傷疤來勸說自己。
皇帝卻無所謂地抓著皇后的手輕輕拍了拍:
“姓鄭的不是我外公,我外公當年雖說手眼通天,但到底玩不過我父皇,但姓鄭的和我,現在我們是不玩,但真要玩起來,朕能不能勝得過他,還真難說。
當然,這不是最主要的。
就說當年,
鎮北王曾和父皇一起飲酒,談及我二哥與郡主的婚事。
父皇很是灑脫地說,日后就算是郡主真的牝雞司晨了,也是郡主有本事,他無所謂。
可之后呢?
你也覺得這座王府住得很舒服,這是姓鄭的自己經營出來的。
他是不可能看著自己的閨女跳進天家的這座染缸的。
再說了……”
皇帝伸手戳了戳自己的額頭,
“姓鄭的這里頭和常人不同,他不信什么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記得曾經這廝與我喝醉時說過,以后他的兒女,得……得什么自由戀愛來著。
咱兒子真要有本事,等長大一些,自己豁出去臉皮去追求人家唄,何必咱們倆在這兒頭疼,反正天家的親提前結不成,其他家的親,又怎可能締起來?
時間,有的是。
你莫擔心,等兒子再長大一些,我就把他爹當初怎么追他娘的法子,都傳授給他。”
皇后白了皇帝一眼;
當初若非自己死命攔著,她爹她哥估計早就拿殺豬刀砍死這個登徒子了;
真要自家兒子敢依葫蘆畫瓢對人家大妞,哪怕是太子,人家平西王爺怕是也早就提起烏崖砍來了。
皇帝與皇后回到了自己在的院子。
皇后眨了眨眼,
道:
“我兒竟然長得這般壯實了?”
“這……”皇帝。
這時,
站在里頭的天天轉過身,跪下來磕頭道:
“天天拜見皇帝陛下,拜見皇后娘娘。”
皇帝和皇后一時臉有些泛紅,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