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迎一下。”
“是,主上。”
大概六百多野人騎兵很快就包圍了這個小寨子。
三爺則主動地跳了下去,
沒多久,
野人騎兵似乎收到了命令,開始撤退。
緊接著,騎兵隊伍中有一個身材也不高的身影單獨策馬過來。
等到了寨門前時,他翻身下馬,很是激動地跑了上來,不是野人王茍莫離又是誰?
“主上,主上,真的是你們啊。”
茍莫離很是興奮地跪伏在了鄭凡面前,磕頭行禮。
緩沖區域,雙方看似都不管,實則爭斗在內在;
這倆月忽然出現了一批江湖高手開始在這里大肆動手,自然會引起范城的注意;
一是這批忽然出現的神秘高手只針對親近楚人的勢力下手,二還主動避免和己方接觸,三再看看手下人帶回來的一些尸體上的詭異傷口……
最重要的是,
奉新城到范城往來的書信,似乎換了一個口吻,雖然對方裝得很像,但茍莫離還是瞧出來了,應該不是瞎子親筆寫的;
種種線索下來,茍莫離要是還沒那種猜測的話,也枉費野人王之名了。
“呵呵。”
鄭凡剛處理了傷口,這會兒見茍莫離來了,也只是稍微騰挪了一下身子,笑道;
“怎么,不直接帶兵把我們幾個沖了?這可是一了百了了啊。”
駐扎在范城的,以野人兵馬為主,以茍莫離的能力,自然能將這支兵馬控制在他的手里,而且放眼整個平西王府系下的駐軍,或許也就范城這里,掌控力和向心力是最低的了。
聽到王爺說這話,
茍莫離沒被嚇著,也沒馬上跪著請罪表忠心什么的,
而是笑呵呵地道:
“主上,小狗子是怕主子已經打算去開客棧了歸隱江湖了,卻沒帶上小狗子,小狗子心里當真是慌得很吶。
小狗子我這兩年在范城里,睡馬廄的次數比睡正屋的次數都多;
下面人以為咱是在克己奉公,做表率;
實則咱就是在提前練習喂馬的手藝,就怕主上您到時候丟下咱。”
“呵呵。”
鄭凡擺擺手,
道;
“行了,讓你的人過來,護送我們先回范城吧。”
“狗子遵命!”
……
入夜,
因為距離原因,外加鄭凡身上有傷,所以并未星夜兼程回去,而是在一條小河邊,立了個臨時營寨。
不過,茍莫離已經派人和附近的范城游騎打了招呼了,倒是不用擔心忽然出現什么成建制敵人偷襲的這種意外。
鄭凡也難得的睡了一個安穩覺,不過,還是在后半夜醒來了。
醒來后,鄭凡就坐在帳篷外,斜靠著樁子,抬頭,看著星空。
不一會兒,
茍莫離就端著一大碗面條和一些小配菜走了過來。
行軍打仗,按照平西王府的傳統,麾下軍隊以帶炒面為主,就是炒熟的面粉,里面和了鹽、油、糖等物。
茍莫離能在這荒郊野外的端出一大碗牛肉面過來,證明他是老早就察覺到自己這幫人的身份,但還克制著沒有第一時間趕過來。
畢竟,既然自己等人隱藏了身份,肯定是有原因的。
這個小小的細節,就足以看出野人王到底是怎樣一個心細如發的角色。
還好,他輸了,還好,自己也把他馴了;
至于白天他所說的客棧養馬的活計,鄭凡覺得應該不是單純地拍馬屁。
人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