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瞎子走了,
樊力扭了扭自己的脖子,也向外走去。
路過一個亭子時,一道倩影翻身而下;
樊力很是熟稔地大手攤開,那道倩影就直接坐在了他的手上,穩穩當當。
劍婢坐下去后,雙腳還是懸空的,扭了扭下面,
有些好奇道;
“怎么不拍起來啊?”
擱以前,都是她下來后,樊力再順手一拍,自己借力就能坐到他肩膀上去了。
“哦。”
樊力點點頭,將手舉起,托舉于胸前,劍婢依舊坐在那里。
“這姿勢太丑。”劍婢臉有些泛紅。
劍婢還是主動地翻身坐上了樊力的肩膀,被一只手托著下面,總覺得怪怪的。
這大個子,
今兒個怎么忽然變壞了占起自己便宜來了,還不提前打一聲招呼,好歹讓自己有些心理準備啊,又不是不準他占。
劍婢對樊力是有好感的,這不是什么秘密。
打當年死了師父,被收入這里后,劍婢對其他人,都很畏懼,其他人對他,也不當一回事兒,她當時就覺得樊力是這群人里最憨最傻的一個,就喜歡欺負樊力來發泄脾氣。
當然,
以長遠的目光來看,
到底最后是誰真正占了便宜,其實已經很清晰了。
三爺就不止一次地嘲諷過樊力,你丫當初怎么好意思對一個小丫頭片子玩兒養成的?
不過這一次,
倒是劍婢錯怪樊力了。
樊力還真不屑于做出這種偷偷吃豆腐揩油的事兒,主要是他前腳剛晉級;
這境界提了一層,對于魔王們而言,實力的增幅其實更為可怕,這就導致樊力現在還有些無法適應和熟悉自己現在的力量,他的血統存在基本都體現在體魄上。
所以,像往常那般拍一下讓劍婢彈坐到自己肩膀上的流程,這會兒樊力真不敢用,要是力道一個沒控制好,直接把劍婢屁股拍爛了,
整出個血肉模糊的場景……那叫什么事兒?
不過,樊力一輩子行事,倒是很少愿意和人解釋;
也就先前覺得截胡了有點愧疚,才和瞎子多說了幾句話,再氣氣瞎子。
換其他人,估計就是從頭對你憨笑到尾。
“喂,事兒成了么?”劍婢問道。
魔王們境界提升了,隱藏氣息的能力和手段就更為豐富了,以劍婢現在的水平,自然是無法窺覷到虛實的。
“成咧。”樊力說道。
“我可就慘了,你知道的,你們這群人里,我最害怕的就是那個瞎子,這次我把他騙了,他以后指不定怎么……”
“他不會的。”
樊力說道。
“你就這么篤定?”
“嗯。”
魔王之間,這點品性還是能信得過的,不會做出禍及家人的事兒。
瞎子就算要報復,也會指著自己來,而不會對劍婢下手,因為大家伙已經默認劍婢是自己的“童養媳”了。
“你得保護我。”
“好。”
“對了,去我師父那里,今兒個還沒給師父請安呢。”
“好。”
樊力走著,劍婢坐著,倆人徑直從王府走向劍圣的家,很近很方便,路都是直通的,連個門都沒有。
推開門,
正好看見劍圣將那只鴨子抓起,丟雞窩里去,鴨子腿在不停撲騰著,但最終還是沒能逃脫今晚的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