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在我看來的兄弟間同甘共苦,就是苦你受著,甘,我替你嘗。
快吃吧,
一會兒別涼了。”
皇帝是真餓了,開始進食。
等二人都吃好了,四娘進來收拾碗筷。
阿銘則推來了一張輪椅。
“我用不著這個。”皇帝說道,雖然腦子開了一個洞,但他覺得自己身體除了有些虛弱外,沒其他的問題。
“我是覺得,你現在坐輪椅上,更有感覺。”
“為什么我沒這種感覺?”
“因為你是坐上面的,而我,是推著的。”
“呵呵。”皇帝冷笑了一聲,“如果咱們換著來,朕也會很有感覺。”
“坐不坐?”
“坐是要坐的,但沒必要現在就坐,我現在還不想出去,當了皇帝以來,就算是半年前的東巡,說實話也不是在玩兒,累得跟條死狗一樣,我想趁著這個機會歇歇。”
“準備釣魚?”鄭凡直接問道。
皇帝龍體欠安,不,在外界看來,已經設立攝政王的皇帝,算是交代完后事,進入后園說是療養,實則是在等死;
在這種情況下,保不齊有些人就要蠢蠢欲動了。
“如果沒把你立成攝政王,如果你本人現在不在京城地界,倒是可以玩兒這一手,可誰叫你現在就在這兒呢?
新官上任三把火,你還是個帶兵出身的,除了蠢蛋,沒誰會這般沒眼力見兒的;
就算是有沒眼力見兒的蠢蛋跳出來,之所以留著他們,也是需要,釣他們我還覺得浪費魚餌呢。”
“真只是為了歇歇?”
“是。”
“歇多久?”
“看吧,把魏忠河跟陸冰喊進來我見見他們就行了。”
歇是真想歇,但姬成玦也沒打算把自己歇成太上皇。
“那我出去逛逛。”鄭凡說道。
“你不陪我?”
“我去田家祖墳那里看看。”
“哦,好。”
鄭凡打算走了,但又停了下來,道;
“真不需要我做些什么?”
皇帝笑了笑,道;
“父皇將田無鏡當刀,我不會這般做,再說了,你鄭凡也不是喜歡被人當刀使的人。”
“呵。”
“再說了,一些阿貓阿狗的,用不著你出馬,這次我就順手擺平掉了。”
“還說沒打算釣魚?”
“魚在水底,得釣;阿貓阿狗在房梁上叫著春,除了煩人還是煩人。
行了,
你去吧。”
……
平西王,哦不,攝政王騎著貔貅帶著天天,在劍圣與一眾錦衣親衛的陪同下,出了后園,去往了田家老宅的方向。
而此時,
近乎整個燕京城的目光,都聚集在這座后園里;
更廣義一些的話,若是拉長地域幅度所帶來的消息傳遞滯后影響,幾乎可以說是整個諸夏的目光,此刻都集中在這座由乾人設計建造的園子。
攝政王離開的消息,
宛若一塊石子,砸入了這繃得筆直的湖面,濺起了一層層的漣漪,引起了一連串的連鎖反應。
而在鄭凡離開后不久,
一直守護在后園外圍寸步不離的魏忠河、張伴伴以及陸冰三人,跪伏在了皇帝的面前。
皇帝沒坐輪椅,而是坐在椅子上。
除了頭發被剃光了外,整個人顯得氣色還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