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這支隊伍進入到三索郡,又深入了兩日后,一支規模在三千的正軍騎兵出現。
兩位將領騎著貔獸,自覃二勇與覃小勇身邊飛掠而過,后方跟著的騎兵也是毫不客氣地策馬揚鞭,鼻孔都翹到天上的架勢。
“哥,那兩位將軍好年輕啊,還騎著貔獸哩。”覃小勇很羨慕地說道。
晉東兒郎,確切地說是整個燕地兒郎,都以投身軍伍為榮,以軍功為傲;
當然,不是誰都能像攝政王爺那般配上一頭純種貔貅的,所以,將坐騎換上貔獸,就已經是軍中兒郎的一種極高夢想了。
“是啊。”覃二勇點頭附和道。因為貔獸奔馳太快,他們其實也沒認清楚天天的模樣就是當初爭饅頭時為他出頭的那位年輕將領。
……
“卑職拜見都統!”
“卑職拜見都統!”
一眾千夫長向陳仙霸行禮。
陳仙霸抱拳行禮回應,道:
“諸位,現在不是歇息的時候,隊伍需要繼續前進,我已安排好人為你們引路,雨季即將來臨,切莫耽擱。”
“喏!”
“喏!”
吩咐完這些,陳仙霸就和天天重新騎著貔獸向來時方向而去。
三天后,
這支三千正兵、五千輔兵外加五千民夫的隊伍,終于抵達了三索郡下渭縣境內,而下渭縣縣城,就在對面不遠了。
帳篷內,
陳仙霸剛剛召開了作戰會議,進行了一系列的部署。
接下來,民夫開始安營扎寨,輔兵開始建造簡易的攻城器具,陳仙霸的本部三千騎則完全散出去負責警戒。
“呼……”
陳仙霸喝了口水,看著坐在對面的天天,有些無奈地搖搖頭。
天天也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從過渭河登岸交戰過去一個月后,父帥忽然命他領一支兵馬出去,天天很講義氣的將陳仙霸推了出來。
陳仙霸得知后,激動得不能自已,這次沒再禮讓,主動去帥帳請命。
然后,
他為這次主帥,天天為副帥,在晉東軍制里,戰時單領一方面兵馬面對一方面戰事的,若是軍職不夠,就會掛都統的臨時職務。
可是,
讓陳仙霸沒想到的是,這次不是讓他去執行什么艱難卻又能一錘定音的任務,而是讓他領本部三千騎,再帶著一支由輔兵民夫組成的隊伍,入三索郡去拔釘子。
其實,楚人的主力早就收縮回去了,現在楚軍的主要防御方面在莫崖郡、問丘郡、上陽郡以及西擴到大澤地區,
可以說,當晉東軍過了渭河后,三索郡和流沙郡,名義上還是楚國的勢力范圍,官員、駐軍、旗幟,也是楚風,但已經淪為了一塊飛地。
這地方,吃下去,還會害怕攤薄了自己的兵馬,所以,實質上這次軍事行動……只是撿掛落的。
而且軍事目標也很……不能說籠統,只能叫敷衍了。
王爺的原話是:
能拿下多少城就拿下多少城。
像是應付要哭鬧的孩子,隨便丟個物件兒下來,玩兒去,別鬧。
陳仙霸是有一些失望的,但還好,失望程度不算很大,畢竟自己終于可以獨當一面了,他也是很珍惜這個機會。
之所以要故意地在天天面前表現出自己一副很不爽的樣子,也是想著這次機會不算,下次再搶天天一次。
也不算什么壞心眼兒,實在是手癢癢得緊。
“當年王爺奔襲救援范城時,下渭縣作為出鎮南關西下的第一個縣城,就曾被茍帥領的先鋒軍破過,而且先前李成輝李總兵率鎮北軍也從他們面前,不,幾乎是繞過了他們,過的渭河給楚軍施壓,迫使楚軍沒其他心思直接選擇后撤。
這座縣城,其實很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