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難不成是忘記了?”
“沒忘。”
“沒忘就好,沒忘……”
誰在說話?
楚皇慢慢地抬起頭,
開口道:
“他們……是我請來的。”
“熊老四,你要做什么!
該死,
熊老四,
你到底要做什么!”
聲音,不再是從楚皇口中發出,而是在殿內咆哮,顯然,火鳳之靈,已經失去了對這具身體的掌握。
“和你先前說的一樣,你以為,只有你能用那個法子么?
朕,
也一樣可以讓你看不見。”
楚皇看著酒壺老者,
道:
“可以了。”
“好,小民……遵旨。”
酒壺老者揮揮手,
五個黑袍,一同拉動起鎖鏈,楚皇站起身,身軀被拉起。
繩索上的符紙,開始燃燒,但卻一直燒不盡,那藍色的光火,似乎就像是附著在上頭一樣。
“熊老四,你到底要做什么,要做什么!”
火鳳之靈還在咆哮。
“他們想要的,不是三十年,他們和朕一樣,還不服輸,所以,想賭那最后一個機會。”
酒壺老者從懷中取出了一個小稻草人,將其,放在了楚皇身前。
緊接著,
酒壺老者開始吟唱。
藍色的火焰,開始浸潤入楚皇的身軀。
“啊啊啊啊!!!!!!!”
火鳳之靈正承受著灼燒的痛苦。
“熊老四,你瘋了,你瘋了,你瘋了!!!
你居然拿自己拿祭物,竟然拿我和你一起當祭物!
那靈媒對準的是誰,
是誰……
是她!
熊老四,
你可真是……下作啊,她,她可是你外甥女,你也下得了手!”
“你剛剛不是說了么,朕和姬潤豪最大的區別在于,他贏了,朕輸了。
他是如何對待自己兒子的,是如何對待自己妻子的;
朕這里,
是有樣學樣。”
“熊老四,你就這點出息了,難不成你還以為用他女兒要挾他,他就會就范?”
楚皇腦海中,
浮現出那一日,
鄭嵐昕坐在龍椅上,
鄭凡站在下面,雙手抓著腰帶,引四下將士一齊向其閨女參拜的畫面。
“他,和我,不一樣。”
酒壺老者雙手合什,
大喝道:
“封,鎮,赦!”
藍色的火焰,盡數熄滅,化作了藍色的斑點,浮現在楚皇的皮膚上。
可這灼燒的痛苦,
卻片刻未曾消散,而是在一直持續著。
“陛下,真的要出宮么?”酒壺老者問道。
“要,當然要,難不成,你想讓朕那妹婿,孤身入這大楚皇宮引頸就戮?
朕明白他的性格,
要是必然要以他的命,來換其女兒一個生的機會。
他不會受要挾,
他會看著自己女兒死,
然后,
用整個天家,整個熊氏,甚至是整個郢都人的命,來為其作奠!
想讓他上鉤,
你得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