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蘅同她一起時,總更活潑些。
此時打趣她,喲了聲兒:“你怎么樣?你又能拿我怎么樣?”
溫桃蹊眼神一亮:“我就叫我二哥寫信給我三哥哥,想法子把謝喻白弄來,我看你還拿不拿這個說嘴,還拿不拿這個打趣我。”
提起謝喻白……
林蘅臉上的笑稍斂去:“我說錯了話,成了吧?你可別胡鬧。這好不容易離開了,人家說不得也斷了念想了,你可別替我去招惹人。”
“我不招惹謝喻白,你也別總拿這個臊著我,說兩句差不多得了,老這么說,我會害羞的!”
林蘅忍不住捧腹笑,又想起是在外頭,忙收斂了:“你這丫頭。”
真遇上事兒了,主見大的很,可平日里相處,簡直就是個孩子,無時無刻不在撒嬌。
偏偏林蘅吃這一套。
她外表看起來柔弱,可其實最是個吃軟不吃硬的人。
溫桃蹊這樣軟糯的小姑娘,她一見就喜歡,更別說她柔著嗓子去撒嬌了。
林蘅揉了她一把:“好,往后不拿這個打趣你了。”
她重去捉了溫桃蹊小手:“還想去哪兒逛逛?”
話音剛落下,她咦了聲,目光就落在了溫桃蹊身后方向。
溫桃蹊順勢回頭,見是明禮:“你沒跟你主子回去嗎?”
明禮笑吟吟的,上前來做了禮,恭恭敬敬的又退兩步,同她兩個保持距離:“主子說叫我陪著姑娘,怕姑娘一時買什么東西不稱手去拿,我好替姑娘們拿回去。”
溫桃蹊小臉兒就垮了垮。
不叫他跟著,他就把明禮放過來。
不過明禮最聽陸景明的話,叫他走,他肯定也不會走,就算走了,回了仙客來還得叫陸景明說他。
打發他走的話說出口便是叫他左右為難,那溫桃蹊就不會說。
于是她哦了聲:“那你就跟著吧。”
明禮暗暗松了口氣。
好說話的三姑娘,好像比表姑娘好伺候多了。
往后主子要是真能娶了三姑娘為妻,有這么一位當家主母,他們做奴才的,當然也是高興的。
至少主母不刁鉆,不惡毒,不為難奴才們。
故而明禮越發的恭謹起來,掖著手,一遞一步的跟上去,又始終都保持著一定的距離,生怕溫桃蹊生出半點兒不適感來。
林蘅戳了戳她:“我瞧明禮小心翼翼的。”
溫桃蹊嗯了聲:“又沒少見面兒,從前見他,也不這樣,今兒可能吃錯藥了。”
明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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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們兩個才領了丫頭離開這鋪面沒多會兒,甚至站在這鋪子前,還能瞧見她們的背影時,有個容長臉兒的小廝小跑著,往賣糕點的鋪子去了。
那小廝出手闊的很,糕點鋪子的老掌柜瞧著那銀子怕是比他一個月賺的都要多些,可他經營小本生意的,見了這陣仗,又害怕,瑟瑟的:“這位爺,您這是……”
“剛才那位姑娘手里拿的,是什么糕?”
“剛才……剛才那姑娘要了一袋子桂花糕,一袋子綠豆糕,爺,您問這個……”
小廝沒叫他問完,徑直又問他:“那個穿杏色上襦的姑娘,手里那一袋子,是桂花的還是綠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