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后之人,不就是林月泉。
溫桃蹊噙著笑,卻不提這個,心下暖暖的。
陸景明見她兩個下來,才挪了步子迎上去:“坐馬車趕了半天路,你不累嗎?”
她撇嘴:“兄長怕顛壞了阿嫂和姐姐,一路上走的那樣慢,有什么累人的?”
她反問,他無奈的笑了笑,把路讓開,示意她二人先行。
等出了門,陸景明特別自覺的和兩個姑娘保持了該有的距離,又不至于叫她二人離開他的視線。
林蘅時不時的回頭去看他,欸了聲,再戳戳溫桃蹊:“之前出了那么多事,陸掌柜這些日子,就沒查出點兒什么嗎?”
她是不信的。
陸景明這人……這人有些深藏不露。
外面的事情林蘅雖然從來不過問,但她也隱隱知道,陸景明是個很有本事的人。
這本是并不是說他多會做生意,而是他人脈廣的很。
畢竟有他在的地方,好像沒什么辦不成。
他就是給人莫名的安心感。
再加上無論是之前還在杭州的謝喻白,還是如今她哥哥,陸景明與他們相處時,不卑不亢,泰然處之,他是不怕官場中人的。
這也少見。
為官者,好些看不起經商的人戶,不屑與之往來,打心眼兒里看不上。
而經商的人呢?
大多時候見了當官兒的,也都情愿躲著避著。
說到底,經營數年,誰的手上是真正干凈的。
但陸景明就不這樣。
他真的光明磊落嗎?
林蘅覺得未必。
那便只有不怕。
他底氣那樣足,侍郎府的公子他不怕,樞密使府的女婿他也不怕。
這樣的人,對桃蹊這樣用心,桃蹊出了這么多的事,他無動于衷?
林蘅咂舌品了品:“他是不是什么都沒跟你說啊?”
溫桃蹊想了想,搖頭:“也不是,他好像一直都有在追查,但是一直沒有什么頭緒,而且到了杭州后,又接二連三出了事,你知道的,林家香料案子,最早是把他卷進去的。我二哥匆匆回定陽,只能暫且把我托付給他,他又要照應我,還要應付韓知府,分身乏術,好些事兒就只能暫時擱下的。”
說起林家香料案,林蘅顯得有些后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