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月如卻蹙攏了眉心:“怎么會?”
既是伯爵府的公子,她們怎有不識的道理呢?
馮四同她說,那公子生的如何好看,叫她一眼見了便很心動,將他夸的人間僅有似的,那樣的人,怎么會無人知曉?
只不過她那時在興頭上,徐月如不想潑她冷水,也就沒同她說這些。
可要說是伯爵府的孩子……
徐月如去拽她手腕:“我從來沒聽說過,平寧伯爵府還有一位六公子啊。”
馮四又嘆氣:“我也是第一次知道。”
這……
“里頭有故事啊?”
她眼底的興奮簡直藏不住,馮四沒好氣的拍開她的手:“你跑我這兒聽故事來啦?”
“別呀,我這不是替你著急嗎?快跟我說說呀。”
馮四搖了搖頭,也懶得跟她拌嘴,拉了她往湖心亭方向去。
等進了小涼亭,打發了丫頭在外頭等著,兩個姑娘自個兒坐著說話去的。
徐月如才又催著問了一遍:“到底是怎么回事兒啊?”
“聽我三哥說,他并不是伯爵府的親生兒子。”
徐月如呼吸一滯,倒吸口涼氣:“還有這種事兒?”
馮四點頭說是:“平寧伯的原配發妻早逝,當年他娶了如今的伯爵夫人做填房,這位新夫人是商賈出身,平寧伯回老家去祭祖的時候,看上的,但是過門的時候,就已經有了四個月身孕了。”
“這種事,可不好胡說的呀,你三哥從哪兒聽來的閑話,也敢說給你聽。”徐月如眉頭緊鎖,掩唇躲了一把,“既是已有身孕的人,如何能嫁平寧伯?”
“這我怎么知道,可這事兒我三哥說得有鼻子有眼,聽見我打聽他,還罵了我兩句,讓我少打聽。”
馮四看她的樣兒,心下不滿,拽了她的手:“干什么?他的出身臟了你的耳朵了?”
“我不是那個意思。”徐月如欸了兩聲,怕她生氣,“這出身門第,不由己,又不是自個兒能選的,我只是聽著心驚,這種話怎么能亂說呀。”
“可我回家后,去問過我母親。”馮四咬了咬下唇,“我原本也不信,所以去問了我娘。”
是以她現在這樣篤定,那這事兒恐怕真是……
當初不知是因為什么,總之也跟她們沒關系,說不得平寧伯對如今的夫人是真愛,絲毫不介意呢。
敢把人娶進門,帶回京城,讓她風風光光的做伯爵夫人,又不怕人說三道四……
徐月如點著手背:“以前也沒聽見京城有過什么風言風語啊?”
“我娘說,當年伯爺把人帶回來,是鬧過的。”馮四四下里掃了一圈兒,確定沒人,才壓了壓聲,“世子爺就頭一個不滿意,伯府的老太君也尋死覓活,不肯認這兒媳,不愿叫她進門。”
那這位夫人還真是好本事,這樣也能進伯府做正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