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岳家那一片四合院前面,有一片小池塘。
岳圖之穿著一身休閑裝,帶了張小馬扎,坐在小池塘邊上釣著魚。
他的左側,擺放著一個塑料桶,里面倒是裝了不少草魚,個頭都不小。
在他看來,垂釣就是一種對自己的磨礪。
一是挑戰自己的耐力,不管是釣魚還是做事,都一定要沉得住氣,戒驕戒躁。
二是時時刻刻叮囑自己,要善于把握機會,在把握機會的同時又要小心翼翼,過早過晚都不好。
所以,釣魚看著是一件小事,可實際上就充滿了對人生的思考。
穿著灰色長衫的老者,煙不離手,笑呵呵的樣子,看上去很是親切。
“高歌真這么說的?”岳圖之問道。
老頭索性盤腿坐在了草地上,盯著漂浮在水面上的魚標:“是。”
“呵呵,有意思了,他這么有自信嗎?”岳圖之笑了笑,眼神無比深邃。
接著,他又說道:“其實,這對寧家而言也是好事,寧云雖然死了,可寧家的那些老東西一定能明白,兇手是高歌的可能性不大,恰好高歌愿意用這樣的方式解決問題,他們自然不會拒絕,能殺了高歌和夏璐,不需要承擔責任最好,哪怕不能,寧家也有了托詞。”
長衫老者問道:“那我們該做些什么?”
“該做的,都做了,接下來就是靜觀其變。”岳圖之徐徐說道。
“趙家這個時候跳出來,難不成是想要分一杯羹?”長衫老者問道。
“自然。”岳圖之一只手持著魚竿,一只手捏了捏鼻梁,“這么好的機會,他們不會不把握,其實這樣也挺好的,趙家莫名其妙就和我們站在了同一條戰線上,其實趙行不聰明的,如果他聰明的話,就該選擇繼續隔岸觀火,哪怕寧家真的倒臺了,他們應該得到的還是會得到,我們岳家胃口小,吃不下那么多的。”
長衫老者笑了笑,忽然站起身。
岳圖之轉過臉,沖著身后看了一眼,微微一笑,卻不說話。
一個中年男人,一個十七八歲的大男孩,一前一后,朝著這邊走來。
大男孩走到跟前后,看了眼塑料桶,嘴里驚呼道:“嚯!不少啊!”
“自己投放進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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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少嗎?”岳圖之哈哈笑道。
大男孩眨巴眨巴眼睛:“那你還真是挺閑的。”
“該做的事情都有人做了,我沒事情做,自然會比較閑。”岳圖之輕描淡寫道。
接著,他又站起身,將手中的魚竿遞給了長衫老人:“你來,我帶他們參觀參觀岳家。”
“家主……”
“放心吧,他們不會把我怎么樣的。”岳圖之坦然道。
聽岳圖之這么一說,長衫老者也就不說話了。
岳圖之往前走著,大男孩和他并肩而行,中年男人反而跟在后面不急不緩。
“這地方挺好的,空氣清新,安靜,其實我以前的夢想,就是希望能夠有一間自己的四合院,最好是在京城,二環內的那種。”大男孩樂呵呵說道。
岳圖之愕然:“那里空氣很好嗎?”
“但是那里更值錢。”大男孩說道。
岳圖之哈哈大笑:“那倒也是,我這一片加在一起,也抵不上人家半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