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香的絲帕,不嗅豈不是浪費了?”張麟調皮地說,又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狀極享受。
煙兒臉紅過耳。
“哼!不理你了。”上官婉兒側過臉去,不理張麟。她心里鄙夷地說,這人就是個潑皮無賴!
“不嗅了不嗅了。”張麟趕緊說,一邊擦拭著嘴角,一邊若有所思地問道:“那位閣老,叫什么名字?”
“你問他名字干嘛,難不成還想打擊報復?”上官婉兒歪著腦袋,一語中的指出。
“我有這么小心眼嗎,我只是想知道他是誰,以后碰到他,好敬而遠之。免生事端。”
被上官一語道中心思,張麟當然不會承認,她嘿嘿一笑,矢口否認。
對于張麟的掩飾之詞,上官婉兒搖頭無語,不過沒有就此深究,她言詞簡潔地告知:“張柬之。”
“張柬之?!”張麟覺得這個名字很耳熟,皺眉想了想,猛然想起,上次他被武則天壁咚到千鈞一發不可收拾之時,上官婉兒來報,某某大臣有要事緊急求見,其中好像就有張柬之的名字。
“哎,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張麟嘆氣道,看來眼前這個虧,他只能認了!若是換了另外一個官員,如此對他,以他睚眥必報的性格,此仇必報,哪怕一時半刻報不了,可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但是,這個張柬之也算是間接幫過他一個大忙,他想想還是算了,兩相抵消吧。
“他哪兒知道你跟他同姓呢?”上官婉兒哂笑道,頓了頓,臉上浮現出一種慶幸的表情,“不過這反而是好事,他不知道你是誰,便無法在陛下面前告你的狀了。”
“他還會告狀?”張麟覺得背脊上發寒。
“保不準。”一提到告狀,上官婉兒心里咯噔一下,雖然張麟的名字不為他人所知,可她的名字誰人不曉呢,自從她接了帝令在手,等于跟張麟成了共犯。張柬之要告她,豈不是隨時隨地的事情?唉,我之前真是豬油蒙了心,怎么會如此不計后果地幫襯張麟呢,這不是把我自己也搭進去了嗎?
“南門不能走,你怎么不提醒我呢。”張麟并沒有考慮上官婉兒的心思,而是用委屈的語氣埋怨后者。
“是你不能走,不是我不能走。再說,你不問我,我哪里想得到呢?”上官婉兒咯咯輕笑,身姿娉婷,步態優雅地走在張麟身邊。
“你也是宮中內臣,憑什么你能走,我不能走?”張麟斜視著上官婉兒,面露憤憤不平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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