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母!”辰奕看向陸吾的神色中滿是敬重與憐憫,默默上前一步,道:“還有什么手段盡管使出來吧!”
王母冷哼一聲,細長的眼睛冷冷地掃向辰奕,卻是默不作聲,她哪里會不想使出最后的手段,只是,現如今,自己又何曾有任何手段。
此刻的昆侖墟在這樣的沖殺之下好似秋風掃落葉,早已是四分五裂,潰不成軍!而自己玉璽中的那數萬神將也早已在華胥一戰中損兵折將,那些耗費掉的靈力沒有個數萬載的溫養哪里能恢復過來。此刻若是強行召喚出來,在九黎的精兵強將面前,說不定連一個回合都走不下來!
而自己一人守在這里,蚩尤畢竟是一族之首,即便是再狠毒,也不可能不顧身份的群起而攻之,如此,還能爭得一線生機,若是能夠爭取一些時間,說不定還能夠等到神農和軒轅的援軍,到時候,鹿死誰手孰不可知。
然而,辰奕哪里識不破她的如意算盤,他冷眼看著面色發青的王母,神色平靜,眸光中帶著一絲譏諷,冷哼一聲,反手撤下虎魄,昂首站在原地。
“王母,沒有必要殃及旁人,來吧!若是勝了我,以前的一切全不做數!”
然而,剛剛邁出一步,卻被水洵美一把拉住。辰奕回頭去看,卻見水洵美眸子中露出一分執念,那種執念如同火光噴射,讓人輕易便可以感知其中的執著。其實人生很多時候就是這樣,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很多事情并沒有想象中的那么復雜,只是因為心中的一些執念,而固執的堅守著,因為天元玉女和王母的存在,華胥浪費了萬千載的生命,也因自封魂魄衍生了此刻的一切,這些,水洵美怎么可能不記在心上,既然宿命如此,那么屬于過去的現在的惡果原本就應該由此終結!
然而,這一舉動卻導致了全場嘩然。誰都知道,如今世間,當屬辰奕術法、靈力最為高深,而當日王母與水洵美的對決卻是以水洵美的落敗告終,此時,辰奕被水洵美生生拉住,即便是九黎眾將都是微微心驚!這是要將勝利成果拱手讓人嗎?!一旦水洵美敗了,難不成還真要饒了王母?!這無窮無盡的禍端將如何收拾?!
而最最了解水洵美的辰奕卻是一清二楚,水洵美的術法即便是自己也不敢小覷,雖然身為夫妻,沒有動手的機會,然而自己卻清楚的知道,即便是自己也不一定是她的對手,而且,水洵美眼中的執念已經深深的觸動了自己,雖然不舍得自己的女人受傷,卻怎能讓她心存不甘的生活下去呢,當下,終是輕輕嘆息,默默退了回來。
王母托腮看向水洵美,神色淡漠,面露譏誚,心卻微微沉了下去,別人雖不知情,然而,深知水洵美底細的自己卻是分明知曉,水洵美絕不比辰奕差一絲半毫,在臨敵應變方面比他還要強上許多,只是,現如今說這些又有何用,也只好勉強應道:“你欺本宮如今今非昔比嗎?!”
淡淡的聲音冷冽的響起,像是刀子滑過磨砂,尖銳的刺進了眾人的耳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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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是以前,我又何曾怕過你?!”水洵美冷冷一笑,神色睥睨,道:“說到底,你又哪里配當我的對手!不過,今日與你比靈力,難免說我欺你!”水洵美沉沉一笑,道:“說到底,你那耗費了十萬載的靈力也是為了害我,既然事出有因,那么我今日便讓你一讓又有何妨?!”
此話,如同一根毒針插入王母的心中,當真是痛徹心扉,大怒之下,王母竟然再不顧及自己的身份,直覺空氣一蕩,人已飄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