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劍寒光閃閃透著殺意,端碩雖敗卻并不想死。她拿著那丹書鐵卷舉在空中道:“這是父皇御賜的丹書鐵卷免死牌,你不能殺我。”
女皇看著那丹書鐵卷,隨即放下了那劍道:“父皇,真的很偏心你啊。這丹書鐵卷,無論是殺了皇子,還是宰了皇后,都能保住你一條命。”
端碩突然大笑起來,逐漸站起來看著她道:“你看,就算是我失敗了。父皇在上,還是會保護我的。上次一樣,這次也一樣。”
女皇看著她狀如瘋婦,于是道:“是啊,上次若不是父皇庇佑你。你絕對活不過去西都得路,你知道父皇派來保護你的人,是他最后的保命符。是朕登上皇位后,姑姑怕他有危險,給他的。”
“所以你嫉妒,你這個人,從來沒有得到過父皇的照拂,連一點正眼都沒有。你真是悲哀啊,母親死的早,連父皇也不要你。”
女皇又拿了那把劍,看著劍身上的白玉雕刻的花紋,抽開劍鋒道:“你知道這把劍的來歷么?這是先太上女皇留給朕的,是作為允許朕登基的信物。之所以拿這把劍來殺你,倒不是拿祖母來壓你,只是我覺得這樣我好和父皇交待。”
她將劍鞘插在地上,一步一步靠近她道:“你以為,這個什么丹書鐵卷朕會放在眼里?你以為我們在哪里,朝堂上百官眼珠子瞅著么?朕就是剁碎了你,也不會有人能傳出去半句。”
端碩見狀,當即就像逃,卻被金吾衛的人抓住了,那兩個人一把踢在她的腿骨上,她痛的跪下了。她掙扎不得,又道:“你不能殺我,我知道你娘的死因。你娘不是病死的,你別過來,我告訴你真相。”
女皇示意那二人將她控制住道:“朕覺得,姐姐你隨著年紀越來越大,腦子也不靈光了。朕的母親死都死了,知道所謂真相又有什么用?她能活過來么,活過來也是僵尸了。”
未等端碩再做過多的言語,她的劍已經斬了下去。未及皮膚,端碩已然被嚇尿了。她停了一下,安排著周圍的人道:“你們不能有點眼力見?朕暈血,你將她的人頭斬下,與南榮奕的人頭一起懸掛軍中三日。”
那人一愣,隨后斬了端碩的人頭。
血流在丹書鐵卷上,她看著那鐵卷,道:“這世上怎么可能一塊廢鐵,就能保人長生了。真這樣好,朕什么都不做光打造著鐵皮子,就能富國強兵了。”
穆里扎帶著近衛來迎接女皇陛下,下馬跪下道:“汗皇,叛軍已經殺盡。請示漢皇,這十五萬尸首,如何處置?”
女皇道:“十五萬?看來這疫,真是可怕啊。教人把剩余的藍油取來,一把火燒了罷。這里都種上豫幛樹,作為辟邪之用。”
晚間篝火叢叢,三軍慶祝。女皇留下穆里扎古德正諸人收拾殘局,與晁樞等先乘了船只回王城。
又三日,船至競江中游。不需要多少時日就會到達王城。
晚膳廚房制了一道競江鰣魚,她戳了戳那魚肚子。白白的,像極了一條**的尸體。她想起那些漂浮在海面上的尸體,半點胃口也沒有了。近身服侍的太監勸諫道:“陛下,這兩日才用了些薄粥,這樣下去您身子怎么受的住。”
女皇看了一桌子的菜,忍不住想吐,“朕實在是吃不下,來人。朕去看看平邱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