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遠山深吸了一口氣,似乎這口氣能緩解他的疼痛,他的嘴一直張著,從里面一個一個字地慢慢吐出了這么一句。
“你好狠啊!”
“哼!你也知道疼啊!你知道我的疼嗎?”
白梅梅憤怒地說,委屈的淚水噴涌而出。
但很快,理智讓她平靜了下來。
兩人對峙了半晌,楊遠山終于屈服了,他舉起了手,做出了一個投降的手勢。
“說吧!你們什么時候開始的?”
楊遠山沉默不語,他似乎還在猶豫著。
“再藏著已經沒意思了!”
“我能吸根煙嗎?我肚子疼啊!”
沉默代表了同意,楊遠山掏出煙盒,從里面抽出一支,點燃。
他狠狠地抽了幾口,空氣中頓時彌漫起尼古丁的味道。
“沒幾次,上次和她去送貨,回來很晚了,我說送她回去,可她說,她的房子那天正好被老鄉借住了,這么晚了,我覺得她怪可憐的,就留她住在這里了。”
“那你呢?你也順便住下了?噢,我想起來了,是有那么一天,你們去送貨,那天很晚你才回來,還說是因為車壞在路上了!說什么找不到修車廠!說什么重新找人聯系的車!又裝貨,又卸貨耽誤了很長的時間!說得就跟真的一樣!你沒去寫小說,真是屈才了!你真能編,我還真信了!你什么時候學會了撒謊了?”
“真的是先她勾引我的!她不勾引我,我不會干的!”
楊遠山輕撣著煙灰,強調道。
“編吧!誰信哪?”
“真的,沒騙你!”
“繼續編!”
“一進門,她竟然就一把把我抱住了,這個,我也沒想道!”
“是嘛?后面發生的所有的事,包括剛才,你都沒想到,對吧!”
“我不是都已經跟你說清楚了嘛!當時是她先抱的我!況且,那天我們和商家談業務,都喝了酒,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說的你挺可憐啊!是我委屈了你了?”
“反正,信不信由你!”“
“你讓我怎么相信你?”
“我不知道!反正你也看到了!”
“這幾年,我跟著你…”
白梅梅有些說不下去,她抬頭長吸了一口氣,繼續道:“記得剛開始認識你時…算了!不說了!還說這有什么用!”
她揮了一下手臂,將臉扭向窗外。
“我,我,哎喲!”
楊遠山看來被踢得不輕,他的聲音發顫。
白梅梅紅腫著雙眼,許阿琪在衛浴間絞了把毛巾,擰干,幫梅梅擦了把臉,扶她坐在了椅子上。
自己又在客廳找到了水和杯子,倒了一杯水,端給了白梅梅。
白梅梅沒有去接,而是用手指著楊遠山,說:“什么都別說了,你給我滾,就現在,別讓我看見你,滾得越遠越好!”
楊遠山原地沒動,似乎還想再說什么,許阿琪向他使了個眼色,他很快就領會了,很費勁地站了起來,踉蹌地朝門口走去。
白梅梅幾步跑了過去,趕在他前面,為他打開了客廳的大門。
就在楊遠山走出了門的那一刻,白梅梅一腳狠狠朝門上踹了過去。
大門“砰”地一聲關上了。
門后面兒掛著的一個串在絲麻繩上的陶瓷“福”字藝術掛件兒被震了下來,摔到瓷磚地板上,碎成了片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