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聲音,仿佛一頭負重的老牛在呻吟。
“老爺,你放心,等我查明真相,一定會將兇犯捉拿歸案的!”
孟喜昌點了點頭,潸然淚下,“這事兒有勞柳警官了!我兒死得悲慘,還望柳警官一定要給他個公道!”
“晚輩記下了!還請老爺多多保重!”柳云生頓了一下,說:“手上還有事情要處理,如果老爺沒有其它吩咐,我這就告辭了!”
孟喜昌也沒再挽留,將其送到了門口。
辭別孟老爺,天已漸黑,柳云生沿著來時的路往回走,一陣寒氣襲來,他連打了幾個噴嚏,街上人不多,他只聽到自己的腳踩在石板路上發出的聲響,路燈忽明忽暗,他映在地上的影子也變得忽短忽長。
正走著,拐角處閃出一個人,與他撞了個滿懷。
定睛一看,是孟家的二少奶奶丁淑嬌。
“柳警官!”
與男人相撞,丁淑嬌面露尷尬。她看上去氣色還可以,素白的短衫,下配一條黑色的綢褲,臉上未施脂粉,但還是有幾分動人之處。
“是我!這么巧,在這兒遇上二少奶奶!二少奶奶這是出門去啦?這么晚才回啊?”
“去街上買了些香粉!案子進展怎么樣了?”
死了男人的她神色輕松,沒有半絲的難過之情,就好像閑聊著一件和自己不相干的事兒,柳云生能聽得出來。
柳云生也沒回答她,而是直接問:“你不愛他?”
丁淑嬌從衣兜里掏出了個桔子,包了皮,掰了一半遞給了柳云生,將剩下的一半塞進了自己的嘴里。
柳云生耐心地等她將那桔子很享受似的慢慢嚼完,咽進了肚子,才終于等到了她從牙縫里擠出來的一個字:“恨!”
“還有柳佩珠?你也一樣恨?”
丁淑嬌看了他一眼,默默地點了下頭。
柳云生凝望著丁淑嬌那張實際上已經并不年輕的臉,那二瓣一張一合的性感的唇,心里掠過一絲的酸楚。
從上一次警察局的見面,他對她就有了一種愧疚感,是他將柳佩珠送到的孟家,丁淑嬌的遭遇也許洽洽是因為他的原因。他有些同情起眼前的這個女人,從同情到憐愛,這期間微妙的轉化發生在何時,柳云生自己也不知道。
“案子還在追查中,一有確切的消息,我會告之二少奶奶的。”
“好!”
“還有一事兒,走訪中,有人提到孟家二少爺有一面鏡子,很神奇,你可知此事?”
“我知道!”丁淑嬌從包里掏出一面木柄小銅鏡,拿給柳云生看,“你說的是這個?”
“這個是哪里來的?”
“孟二爺的!”
“他給你講過這面鏡子嗎?”
丁淑嬌點了下頭,“聽他提到了避妖鏡,但這個不是!這樣子的小鏡子,實在是再平常不過了!我曾經問過他,一個男人要鏡子干什么?他的回答倒也簡單,就是用來吹牛的!他說,他就喜歡看人家崇拜的眼神!”
“他真的是這么講的?”
“對啊!要是真的那么神奇,他自然佩戴于身,作護身符了!那日出行,他也沒帶啊!這鏡子一直放在箱子里,我就取來用了!”
“我們查過孟家貴的尸體,沒有發現什么有價值的東西。”柳云生說。
“我聽老爺說,他隨身帶有一幅畫兒倒是不同凡響!一定是被兇人拿了去,你上一回跟我說尸體旁有一空的畫匣子,我回來看了看,應該就是這畫被人拿走了!”丁淑嬌皺了皺眉頭。
“嗯,我知道!但不知此畫丟失,真的會詭異叢生!禍不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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