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兄妹兩個高高興興地去放紙鳶,而這邊的劉家可是愁云慘淡。
劉大撓撓頭,向著坐在木床上的陳氏又靠了幾分,靦著臉說道:“是我不好,婦人你別生氣,下次我輕點。”
這話一出更惹得陳氏又羞又臊,直想拿著手邊的雞毛撣子打的堵住他的嘴。
劉大咬咬牙,“給阿芝單獨隔個房間睡吧,這丫頭早就提過的,之前是咱們一直顧及前后,想來她也不小了,是應該自己歇了。”
昨晚沒顧及太多怎想到這樣,自己一向覺得孩子尚小,都是夜里偷偷地,誰知道這次還鬧了這么大的笑話。
“說的輕巧,往哪里隔出一個房間?家里除了這兩個木屋,就余下院子里那個草屋,現在哪還進的去人”陳氏憤憤道,隨手拿起原早沒做好的鞋樣子繼續做。
又停留一下遲疑道:“要不,明早一晌,我帶著阿芷回娘那里,跟阿娘要一點小錢,總的阿苓娶親家里還是要多少修整一些。”
劉大擺擺手,戰亂時期,錢幣早已不值錢,現在大多都已經開始實行以貨易貨,務必有了錢就好辦。
況且總是時不時的找陳氏娘家貼補家用,自己都不好意思上門。
陳氏穿針引線,不一會就將一只鞋的底子納好。
劉大思索不出門道,只得出門去找自己的隔壁知己玉華。
這邊的劉蘭芝已經和兄長到了村東頭的二狗家。
二狗是劉子苓的發小,名字就叫做二狗,村里面的覺得一般越是難聽的名字越是好養活。
而劉大就覺得,自己的孩子取名就不能隨便,不能像自己一家劉大、劉二、劉三....
自己又沒什么文化,干脆就用那些好聽的草藥名為名。
二狗和他的名字一樣,渾身鬼點子,卻一點都沒用上正處,垂髫的年齡卻是做的有一手的好工匠活。
他們李家門口已經圍著好幾個小孩,都是要看看二狗做的紙鳶,二狗站在家門口堵著,像個山大王一樣。
看到劉子苓背著劉蘭芝頓時高興的不行,趕緊向他們招手。
“子苓,我就一直等著你過來呢,這些人都要看我都沒讓看,就想著等著你和阿芷妹看。”
二狗長的黝黑無比,比著同齡的劉子苓看著更健壯一些,眼睛大又有神,滿眼閃著令人羨慕的光,鼻子下面竟然開始生出黑色的柔毛,聲音也是有著向成熟期過渡的沙啞。
但笑起來,還像是個傻小子。
劉蘭芝看到二狗只覺得親切,上一世自己并不知曉他對自己有意,等到弱冠之年都尚未娶親。只知自己當初受委屈的時候,他是唯一一個幫自己說話的人。
想到這劉蘭芝覺得二狗倍加親切,對著二狗甜甜的喊到。
二狗帶著劉子苓兄妹進了屋,其他幾個孩子見狀立馬跟上,幾個人立馬擠滿了院子。
幾個做在李家繡鞋的大人看著紛紛笑起來,孩子們就是哪熱鬧去哪。有的知情的就夸起來李二狗手巧的很。
李二狗拿出來紙鳶之后,幾個小孩立馬涌上前,還有人甚至想上手去摸,被二狗伸手打開。
“只能看!不能摸,要不然你們都走人。”等人都一一點頭后,二狗才將風箏拿到劉子苓兄妹兩這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