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長生盯著他,眼睛里閃著光,正欲開口卻發現柳葉青站了起來。
二人連忙跟著站了起來,柳葉青拱手道:“夜已經深了,齊老爺齊公子還是回吧,務必將這禮也帶走,我身…我臉有些疼,還需早早的休息。”
齊老爺連忙點點頭,現如今夜確實深了,況且柳葉青還帶著傷,自然要好好歇下。
齊長生也將自己嘴邊的話咽回去,想等到第二日再來好好拜訪,拱手和齊老爺離去。
等他一走,柳葉青立馬捂住自己的肚子。
一瘸一拐的上了樓,正碰見出來打水的福貴又變成了無事人。
捂著肚子的手抵在嘴角處輕咳一聲:“咳,你家公子…已經歇息了嗎?”
他臉上涂了藥膏,倒是被之前的模樣好了許多,可也是能一眼看出受了傷。
福貴點點頭,問道:“柳公子這是和人打架了嗎?瞧著…還挺激烈…”
柳葉青本看不出幾片正常顏色的臉漸漸有些發紅,惡狠狠道:“我打什么架!我…”
他不小心扯到嘴角處,立馬又是一陣疼痛感傳來。
半捂著嘴巴解釋道:“我…我這是不小心摔倒了!”
福貴點點頭,樂呵呵的道:“是是是,柳公子說什么便是什么,不過小的想問…這銀子柳公子何時還啊…”
柳葉青瞪他一眼,伸手扯下自己腰上系著的荷包,回道:“這些若是不夠,等回廬江我還你便是!”
他努力穩住身子,默默的走向自己屋。
等進了屋里立馬就扶著門,身子不便慢慢移了過去。
將外衣褪去,又將里衣松開,依稀可見里面大大小小的淤青。
他嘆口氣,心里又將施暴者祖宗十八代問候了一遍,伸手拿起齊老爺買的膏藥慢慢摸著。
昨日他出了陳家食肆的門,也沒回客棧,路上打聽起黑熊的消息。
沿路問過去,路上就碰見剛從茶館走出來的黑熊幾人,跟著跟到了一巷子里。
一深巷里高門大宅,門口竟還有兩人把守。
黑熊幾人拐了進去,他瞧著奇怪,跨步正要走進去卻是被門口護衛攔了下來,任他說破嘴皮也不讓進。
不能從大門處進,柳葉青干脆心生一計,圍著宅子一圈尋了一出墻低處,又借由那幾人高的樹翻墻而進。
等院內無人躲在一處等候,跟隨一波剛進來的人走了進去。
等進去一個大的廳中,里面竟是比著外面看的面積大了好幾倍,人來人往竟是都在樗蒲!
樗蒲,又稱為博戲。
哪個地方稱呼也各自不同。
博戲中用于擲采的投子最初是用樗木制成,故稱樗蒲。
這種木制擲具系五枚一組,所以又叫五木之戲,簡稱五木。
樗蒲別名“蒲戲”這一組五枚用木頭斫成的擲具,都是兩頭圓銳,中間平廣,像壓扁的杏仁。每一枚擲具都有正反兩面,一面涂黑,一面涂白,黑面上畫有牛犢,白面上畫有野雞。
它們可以組成六種不同的排列組合,也就是六種彩。其中全黑的稱為“盧“,是最高彩,四黑一白的稱為“雉“,次于盧,其余四種稱為“梟“或“犢“,為雜彩。擲到貴彩的,可以連擲,或打馬,或過關,雜彩則不能。
柳葉青也是聽聞家中人提起,不曾想竟在這處遇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