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我們臨河村做事何需他人多言。”
“快滾,你這個外鄉人。”
村民們紛紛攆起了少年書生。
少年書生回頭對書童嘆了口氣說道:“唉,以往聽聞荊楚之地好巫術還不信,今日卻是信了。”
又看了看對面虎視眈眈的幾十號人,書生自覺不是對手。
“我們且退遠一些,看這巫祝玩的什么把戲,再做計較。”
說著,便帶著書童退到遠處的一顆小樹下,看著河邊一眾人。
一眾村民見他們識趣地離開,便也不再管他們,繼續勸導年輕婦人交出懷中緊抱著的男嬰。
年輕婦女當然是哭著喊著,死活不肯給。
此時青年男子也就是她的丈夫也忍著傷痛開口勸道:“秀兒,我們來年再生一個就是了,惹怒了河伯,可不是開玩笑的。萬一河伯發大水,淹了村莊……”
年輕婦女凄哭道:“不!不!他是我們的孩子,他才出生幾個月啊!為什么要讓他去祭河伯?”
年輕婦人一直哭著,緊緊的摟著懷中的孩子,絲毫不肯松手。
男女授受不親,眾人也不敢真的動手從婦人懷里搶。
老人示意了一下年輕的丈夫。
丈夫的臉上閃過一絲不忍,但隨即狠心走了上去,抱著年輕婦人也就是他的妻子搶了起來:“秀兒,快松手吧,傷了孩子就不好了。”
年輕婦人聽了這話,手一松,孩子便被丈夫奪了過去,遞給了巫祝。
年輕婦女在撕心裂肺的哭聲中被丈夫拖了下去。
“聞之斷腸啊!”遠處小樹下的書生聽了婦人哭聲,不忍地對書童說道。
書童聞言,也是嘆了口氣。
一切又恢復了之前的場景。
大河濤濤。
河邊的簡陋祭臺上身披羽衣的巫祝婆娑其舞,念念有詞。
其下幾十個村民跪伏于地,磕頭禱告。
旁邊一個年輕婦人哭泣著,丈夫在一旁安慰。
與之前不同的是,這次遠處的樹下多了書生和書童。
一會兒之后,巫祝停下舞,高喊道:“禮畢!獻祭品!”
于是,巫祝便把男嬰裝在一個表面畫了一堆鬼畫符的籃子里,把籃子放置到河里。
籃子隨著河波向下快速游蕩去。
突然,大河中放出萬丈白光,裝男嬰的籃子被白光拘住,向岸上飄來,落到河岸邊。
一道猶如亙古而來的樂聲自四面八方傳來:
“與女游兮九河,沖風起兮橫波。
乘水車兮荷蓋,駕兩龍兮驂螭。
登昆侖兮四望,心飛揚兮浩蕩。
日將暮兮悵忘歸,惟極浦兮寤懷。
魚鱗屋兮龍堂,紫貝闕兮珠宮。
靈何為兮水中?乘白黿兮逐文魚,
與女游兮河之渚,流澌紛兮將來下。
子交手兮東行,送美人兮南浦。
波滔滔兮來迎,魚鱗鱗兮媵予。”
PS:求投資、打賞、推薦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