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攻城器械被推上去后,理查德軍中的攻城秤車與投石車也停止了呼嘯,只剩下那些弓箭手與弩兵仍然向城墻上的敵人射出致命的箭矢,失去投石車威脅的守軍士兵們松了一口氣,卻再次緊張起來,他們看著那一臺臺緩緩前進的高大攻城塔,不顧敵軍射來的箭矢,在軍官的呵斥下躲在堅固的墻垛后面向攻城塔射擊,只不過他們射出的稀稀落落的箭矢在命中攻城塔的表面后隨即被彈開,只能發出叮叮當當的聲音。
“準備火攻,燒了敵人的攻城塔!”
躲在墻垛后面,班達克大聲命令道,他身邊的軍官隨即沖出墻垛向堆放油罐的位置跑去,但那還未熄滅的火焰直接告訴了他答案,他于是又冒著時不時飛過的箭矢跑回來,一只手扶著頭盔,半跪在地,道:“陛下,我們擺放在城墻上的油罐剛剛被敵人射出的火球擊中,全部損失了。”
“全部損失了?”班達克險些一口老血噴出,他能想到的對付這些高大攻城塔的唯一方法就是使用火攻,但現在裝著火油的油罐已經全部損失,他一下子卻是束手無策起來。
“該死。”事到如今,班達克只能咬牙切齒的暗罵一聲,然后對那名軍官命令道:“去調集城墻下待命的士兵進入防守位置,不能讓理查德的軍隊在城墻上站穩腳跟!”
“明白,陛下。”那名軍官應諾道,隨即起身向塔樓的樓梯間跑去,但他才跑出幾米,一支箭矢突如其來,貫穿了他的喉嚨,倒霉的軍官順著慣性向前跑出幾步后便摔倒在地,捂著不斷噴涌鮮血的傷口開始劇烈掙扎,他張開嘴想要說些什么,但血沫從他張開的嘴里不斷冒出,只掙扎了一會,他便沒了氣息。
這一切都被班達克看在眼里,他氣的幾乎將鋼牙咬碎,抬頭看了一眼正在艱難向敵人射擊的弓箭手們,在衛兵反應過來之前直接向樓梯口沖了出去,中途有好幾次箭矢從他的身邊擦過,他甚至能夠感受到箭矢飛行時帶來的冷風。
嗖——
在箭矢橫飛的戰場上,不僅是雙方弓箭手之間的較量,在進攻方攻城塔上的大型弩機與城墻塔樓內配備的大型弩機之間的較量同樣激烈,接著堅固塔樓的掩護,守軍的大型弩機能夠肆無忌憚的向移動中的攻城塔與攻城錘射擊,他們射出的穿透性極強的巨型弩矢雖然無法給予攻城器械致命的損壞,但大型弩矢還是能夠穿透攻城塔表面的鐵皮,將里面站著的士兵的身軀洞穿。
“不要緊張,上帝與我們同在。”
一臺行進中的攻城塔內,一名軍官正激勵著身后的士兵,但是就在他話音落下不久,一支大型弩矢呼嘯著擊碎攻城塔表面的鐵皮與木板,接著去勢不減,直接將他和身后的幾名士兵的身軀貫穿,幾名倒霉的士兵甚至還沒來得及發出慘叫便被弩矢帶著飛出攻城塔,從半空重重的摔落在地,成為一灘肉泥。
己方士兵遭到攻擊,攻城塔上的弩機操作員亦不甘示弱,隨即操控著大型弩機向塔樓射擊,但他們射出的大型弩矢卻是無法破開塔樓的防御,對里面的敵人造成傷害。
理查德很快發現了這種情況,他便命令已經停火的攻城秤車與投石車向塔樓射擊。
很快,駭人的巨石呼嘯聲再次從戰場上的空中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