舉個例子,靈尊的地位與神境的修為同時擺在眼前,世人皆會選擇前者,但沈若曦會選后者。而別說神境修為了,哪怕是仙境修為,沈若曦都會毫不猶豫的選擇后者。
“神境,說起來只是簡簡單單兩個字,但真正做起來,其中的辛酸與苦楚,豈是別人能夠體會得到的?”
兩百七十年如一日,夢薰兒這句話道出的,便是滄海桑田。
“請不吝賜教。”
白子慕鄭重其事道。
其實,依照夢薰兒的心境,不應為修煉之苦而擾,也不應與這些后輩談及自己修煉的一些事,但夢薰兒卻說了,一反常態,口若懸河,言語間還透出了淡淡的憂傷。
“我在最美的年華遇見了應該遇見的人,但我不甘于平凡,親手斷了紅塵,孤身入蜀山,這一去,便是兩百七十年!我第一次下蜀山,距離我上蜀山已過去整整六十個春秋。那時的我,容顏漸老,看上去好似一個三十多歲的老女人。我下山便是為了找他,也找到了他。可惜他已回歸塵土。”
“我在他墓前灑下三杯酒,說了一些陳年舊事,便走了。我回到蜀山,閉關修煉,出關時,已是三十年后。接下來,每次閉關便是三五十載,風雨無阻,而出關,僅僅只轉悠三五天,見一些同門中人,聊一聊修煉之事,便又開始閉關了。”
“這一次,是我玩的最久的一次。也許,你們能體會到其中的樂趣,可我不能。金錢,權力,地位,名聲,我統統不感興趣。我只對修為在我之上的人感興趣。”
夢薰兒回眸看了蘇夜一眼,接著道,“人在高處,確實寂寞。一入神境深似海。除了神乎與天靈地寶,便再沒有什么能吸引我的了。蘇夜,你說我說得對嗎?”
于是,眾人紛紛朝蘇夜看去。
“你又怎么能體會得到我的寂寞?”蘇夜淡淡一笑,“我在等一個男人出現,等著與他把酒言歡。在此之前,誰來找我,便陪誰玩玩。”
“一個男人?”
夢薰兒一愣,確定是一個男人,而不是一個女人?
“他是我的貴人。”
蘇夜淡淡地說道。關于這個男人,他不愿透露太多。
“我知道他是誰了。”
柳曦月微微一笑。
“誰?”
夢薰兒連忙問道。
同一時間,沈若曦側過身來,左手撐著座椅把手,右手搭在腿上,身子微微前傾,一雙美眸睜得大大的,坐等柳曦月揭曉蘇夜的貴人。
白子慕則是旁若無人般的將目光盡數落在了蘇夜的臉上,哼,她的倔脾氣上來了,她倒要看看,蘇夜到底什么時候才舍得回她一個眼神!
“蘇夜的貴人?”
上官靈兒朝這邊瞥了一眼,很快便又將目光收了回去。
“額?”
柳曦月看一眼夢薰兒,再看一眼沈若曦,再看一眼白子慕,趕緊裝出一副沒聽見的樣子,朝前方大熒幕看去。
只見熒幕上,宮本神鷹一刀斬魂,兩刀斬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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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刀斬魔,四刀斬喪尸,五刀斬機械龍,整個過程行云流水。
于是,便一臉驚訝道:“和靈域的劍圣不簡單啊。”
此言一出,氣氛好不尷尬。
夢薰兒一臉黑線,別過臉去。
沈若曦一臉失落,轉過身坐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