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你知道是誰派人來刺殺你嗎?”良久,蕭月仙抬頭詢問。
“李淵、李密、林士弘、孟海公、馮盎、世家,甚至連高句麗、新羅、突厥、吐谷渾都有可能,當然也有可能是歧暉自己的主意。這個世上,想我們一家人性命的可不少呢。”看著蕭月仙變得擔憂起來的臉色,楊侗笑了:“怕了?”
“有夫君在,我不怕!”蕭月仙小心的看了楊侗一眼:“夫君,你究竟做了什么?讓他們那么恨你?不惜破壞戰爭法則。”
“所謂斷人財路、如殺人父母。而我取走了本不該屬于他們的東西,他們恨我還正常……至于戰爭法則嘛!其實很簡單,無非就是勝者為王、敗者為寇,過程和手段一點都不重要。你有孕在身,就別操心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了。”楊侗笑了一笑,又說道:“你也乏了,好生睡一覺。”
蕭月仙伸出手臂勾住愛郎的脖子,眼波迷離,撒嬌地央求道:“我要夫君陪陪我。”
雪光透過車窗線照在她臉上,閃爍著白瓷般的亮色,在說話之間,蒼白的俏臉漸漸恢復了正常的暈紅,有一種從內心洋溢出來的快樂。
楊侗有些呆住了,女人的變化就會如此之大嗎?
“看什么?“蕭月仙輕咬一下嘴唇,兩人已是名符其實的夫妻,她又懷了丈夫的骨肉,說話也不像以前那么拘謹,她嬌嗔地白了他一眼,“還沒看夠嗎?“
“一輩子也看不夠?“
蕭月仙掩口一笑,伸出玉指,輕撫他的臉龐,眼中充滿了濃情蜜意,可又有幾分羞澀,淺淺一笑,低語道:“有時間我就給你看,讓你看個夠。”
楊侗心中一蕩,若非顧及到她剛懷上身孕,真想來他個車震。
蕭月仙情緒大起大落,又經丈夫軟語安撫,很快就沉沉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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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行程風平浪靜,不過遠在千里之外的青藏高原,卻是血氣漫天。
隆隆馬蹄重重的扣擊在冰冷地面上,冰冷的空氣中,夾雜些許恐慌情緒,在馬背上的男子已然十分疲憊,他的臉上帶著萬萬驚恐,用一只獨臂瘋狂的揮動著馬鞭,狠狠地抽打著坐下戰馬,還不時回頭張望,仿佛有什么恐怖的東西在追擊他一般。
身后,是幾十名和他一樣狼狽的吐谷渾勇士,他們表情和斷臂首領差不多,全是一臉驚恐失措之色,哪怕他們的已經疲憊不堪了,卻沒人未有停下的打算。
最前方那名斷臂首領的臉色已經發白,他整齊斷掉右臂,不斷淌著血水,衣服、坐騎被大量的血水沾染,看上去分外可怖。
“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