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岑文本……”
房玄齡、杜如晦他們見到楊潞把她老子的身份暴露了,索性堂而皇之的長揖施禮。
“諸位使君免禮!”水天姬笑著還了一禮,便轉身離開。
“小鹿見過房伯伯、杜伯伯、岑伯伯……”楊潞笑盈盈的叫人。
“不敢,不敢!”
“學生參見圣上!”洛陽學宮學子紛紛上前行禮。
“免禮!”
楊侗呵呵笑道:“作為大隋四大學宮的祭酒,我卻沒有到過洛陽學宮一次,是我的失職,不過我對人才的重視,從未減少一分,我希望你們都能夠平步青云,在適合自己的領域,發揮自己之長,為大隋王朝的興盛添磚加瓦。”望著靜靜聆聽的大隋學子,楊侗接著說道:“你們也知道朝廷以鐵血之勢懲處一批不法官吏,對于這些走上邪路的人,我只能說是咎由自取,活該。但我希望你們引民為戒,別讓自己成為自己所厭惡的貪官污吏,千萬要記得,一個人只有不忘初心,方得善終。”
“學生謹遵圣上教誨。”眾人轟然應是。
“你叫何名?”楊侗望著為楊崢解圍的學子。
“回圣上,學生名叫劉仁軌,在第七軍當一名斥候校尉,如今進入洛陽學宮武學院深造,。”劉仁軌恭恭敬敬的回答。
“劉仁軌?”這又是一個文武雙全的宰相之才,不過楊侗見到的歷史名人多了,名人早已失去了激動之心:“說說你的經歷。”
劉仁軌答道:“學生是潁川尉氏人士,早年一直學習文事,后來家道中落,無以為繼。適逢反賊霍亂天下,更加無法專心地讀書,看到家鄉飽受流寇荼毒,心中異常苦悶。后來圣上在涿郡招賢納士,作出‘男兒何不帶吳鉤,收取關山五十州’之佳句。學生豁然開朗,覺得好男兒理當仗劍立馬、保家衛國,而不是將大好年華荒廢在書本中,于是棄筆從戎,前往涿郡從軍,成為秦大將軍麾下一名斥侯,后來軍隊整編,分到了第七軍,當起了斥侯營校尉。”
楊侗不住點頭道:“你一個文人竟然當上斥侯,可不簡單。”
斥候就是古代的偵察兵,比主戰強兵還難訓練,主要是斥侯的入選條件實在太高了,武勇方面要求不算太嚴,但必須身體強健、騎術嫻熟、腳力超群、觀察力強、記憶力好、表達精準、熟知物候、機敏善察、應變力強、獨立生存、擅長偽裝、膽大心細、不計榮辱……所以軍隊里的“斥候”,基本是從士兵中選拔。上述選拔標準,別說是士兵了,就是將軍之中,能符合這些條件也沒幾個。必須說明的是,所謂“探馬來報”的那位,他不是真正的斥侯,只是一個傳話的。他只需記性好、口齒伶俐即可。所以真正的斥侯都是久經戰陣的杰出戰士。
劉仁軌投筆從戎,年紀輕輕就能混入斥侯營,并當上校尉,這就更加了不起了。
劉仁軌從容答道:“學生雖然武藝粗通皮毛,可射、御、數之道卻都是自幼磨練,自認不差于人。而這三者對斥侯大有利處,也就受到將軍們的另眼相待。”
斥侯不需近戰,遠戰自然是弓箭強弩,射是關鍵。御則騎術,擁有一身好騎術,是斥候標準。數則計算,計算能力強,對于統計敵軍數量大有利處。楊侗想不到君子六藝,無形中能鍛煉出最難訓練的斥侯。
不過以劉仁軌要是一直當斥侯下去,恐怕會扼殺掉一名未來的名相,要是這種天才死在沙場之上,那損失可就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