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志也想不到還有這么多彎彎道道,又問道:“刑部怎么決定的?”
蕭瑀說道:“淮安王和刑部尚書、大理寺卿下午就趕去見圣上了。”
韓志點了點頭:“這個卑職決定不了,也管不了。現在我會全力監管齊王府,免得殿下再次受創。而且御醫說了,殿下若是再次中毒,即便解了,也會落下病根。”
“那你要好生照顧殿下,告辭了。”蕭瑀起身告辭而去。
蕭瑀剛走,韓志便步入李元吉休養的房間,將侍女打發了出去,過了一會兒,才笑道,“殿下,沒有人了。”
李元吉這才坐了起來,走下床來舒展了一下身子,說道:“裝病太難受了,先生還是讓我早點康復吧!”
韓志笑道:“從時間上算,殿下今天就可以醒了,只是需要盡量虛弱一點,而且城內現在很亂,殿下此時若是出去,會受到極大的指責。更是再亂一天時間,影響力才會越大,圣上才更憤怒。”
李元吉擺手請韓志坐下,低聲問道:“這計劃沒問題吧?”
韓志微微一笑,“策劃這么久、準備這么充分,還有深受圣上信任的淮安王說項,怎么會有問題?太子這次百口難辯。”
說到這,韓志又繼續道:“圣上因為禪讓一事,不僅失信于人,也失信于太子殿下。只要太子一出現在他面前,就會讓他想起出爾反爾之事,就會感到難堪,說到底,太子現在已經成了圣上眼中釘、肉中刺,否則也不會讓殿下調查太子了。如今咱們只不過是順著圣上的心意,順水推舟的助他一臂之力,讓圣上拿到廢掉太子理由,只要不露陷,太子這次一定翻不身。”
李元吉沉思一下道:“那我們有露陷的地方嗎?”
“卑職認人知道的人還是比較多。只有全部滅口,才能做到萬無一失。”韓志在這起事件之中,安排的都是李元吉以前的親信。若是將之誅殺,那么就能把一些混進來的黑冰臺將士提拔起來,從而實現全盤接管武川司的目的。
“可以。”李元吉點了點頭,他也支持韓志這個建議,至于下面的人,他自然是無所謂的。又問道:“蕭瑀有沒有懷疑?”
“沒有!”韓志嘿嘿一笑,“蕭瑀必將成為殿下手中的利刃。”
李元吉愣了一下,忽然一拍大腿,激動的說道:“蕭瑀剛正不阿,定然會就事論事的向父皇上奏,這樣一來,我就與京城騷亂無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