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武將現在不知道該說什么好,尤其是尉遲恭、王伏寶、牛進達、薛萬徹、堯君素、劉綱等人,得到楊侗的集將令之后,一個個興高采烈、摩拳擦掌,然后風雨兼程、不辭辛勞的跑到這里,準備來一場大大的大戰,誰知還沒有熱身,敵人就差不多倒下了,讓他們感覺憋著一口氣發泄不出來。
看著一臉云淡風輕的楊侗、房玄齡、杜如晦、凌敬,同樣是郁悶得差點吐血的裴行儼苦笑道:“照圣上這么說,咱們什么都不做了?就這么坐觀偽唐在內亂中死亡?”
“那也未必。”楊侗的話,讓眾將不禁松了口氣,不過接下來,卻又讓一干大武的心都提起來:“現在就看李世民如何反應了,朕倒是很想看看李世民在玩什么鬼名堂。”
第一次,這伙大將突然有一種迫切的希望,希望李世民能夠堅挺一些,這關系到天下一統的收官之戰,至少也該打場像樣一點仗才像話不是嗎?
雖說為了盡量避免生靈涂炭,還是少動兵戈為妙,但是武將的功勛,就是憑戰爭獲得的,要是兵不血刃的拿下偽唐,對朝廷確實是最好的結果,可是對于武將們來說,卻十分難受。
然而更讓這些武將難受的事情又來了,只聽楊侗突然對凌敬說道:“衛王叔祖來信,說是有位老人家想要在薛萬均出兵之前,兵不血刃的解決張士貴,以證明自己寶刀不老。。”
房玄齡、杜如晦、凌敬會意一笑,心知楊侗說的‘老人家’是誰。作為大隋重臣、楊侗心腹,他們這幾個尚書不但知道楊廣、楊義臣還活著,前不久還參拜了毀譽各半的楊廣,只是他們見到的楊廣,已經不是張狂霸氣、目空一切、直接把年號定為“大業”的大業帝,而是一個讓人哭笑不得、還有點無賴的倔‘老頭’。
“凌尚書,給朕說說張士貴的情況。”楊侗說道。
“啟稟圣上,張士貴還有四萬軍隊左右,目前駐守在普慈縣,張士貴還主動進攻過薛萬均將軍的第六軍,據薛將軍反饋,或許是他們不擅夜戰,所以這支軍隊的戰斗力普遍不強。至于裝備,都是隋軍以前的制式兵甲,和我們披掛十分類似,只是頭盔上刷一片白,以示區別。”
“唐軍缺少兵甲是眾所周知之事,他哪來這么好的武器裝備?”楊侗好奇的問道,隋軍以前的制式裝備,性能其實也不差。
凌敬說道:“這個問題比較好回答,張士貴最初是在弘農、河南一帶造反,這一帶兩京之間的緩沖,所以朝廷不但駐軍,還在各個行宮存在許多兵甲,這些,都成了張士貴造反的資本,降了李淵之后,他在李淵的授意下,于河南攻城略地,一面發展勢力,一面消耗王世充的戰爭潛力,時不時在王世充與李密交戰之時進攻一下,從這又得到了不少武器裝備。”
“原來如此!”楊侗點了點頭,笑著說道:“這么說來,這是一個在唐朝內部比較獨立自主的小軍閥了?”
“差不多是這意思。”凌敬笑道:“其實要殲滅張士貴并不難,普慈縣城池薄弱,根本就無法抵御大軍攻城,一擊即可破。我們軍隊多于張士貴,裝備、士氣等方面也比他好,全殲他們易如反掌。難就難在他手下一半軍隊都是資陽百姓子弟,他們家人就生活在資陽一帶,彼此之間沾親帶故,如果把這部士兵殺死,我們大隋就會徹底失去資陽一帶的民心了。”
楊侗沉吟一下又問道:“他會投降大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