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下滿滿的失落里閃過一絲驚訝和暗沉,他本不指望她今夜會回來,畢竟剛剛在殿上她看姜齊時那般深情,應是心里歡喜的緊,哪有空來看他。
越清十分的疲憊,靠著阿度聞著淡淡的香,她漸漸放下戒備,腦海里過了一遍今天的政務和明天要做的事,便迷迷糊糊的沉睡了去。
她還未徹底睡著,突然身前的人一個翻身便將她摟入了懷中,緊接著手腳便開始不老實了。
越清一把按住阿度動作的手,抬眼看著在微光下輪廓如畫的阿度。
“別鬧,新政馬上出臺,我如今無心子嗣,也不能有子嗣。”
這已經不知是越清第多少次拒絕他了,他失落的緩緩轉過身去。
他就知道,她嫌棄他是罪臣之子。
越清察覺他的失落,微微一嘆氣。
“等政局穩固,我們就要皇嗣。”越清語氣溫柔,說著撫了撫阿度微微松散的墨發。
阿度一下打開她的手,面色難看的往床的里面挪了挪,一下就躲開了越清的雙手。
越清不悅的看著空空的雙手,抬腳便輕踹了一下阿度。
“朕如此疲乏,還未計較你今日又跑出洗梧宮偷聽大臣議事,你倒還發起脾氣來了。”
阿度被輕踹一腳身子一僵,他咬了咬牙忍住沒說話,又往里面挪了挪。
越清目光沉沉看著那貼著墻的阿度,一副面壁思過的姿態,她無奈笑了笑,干脆也側過身去。
阿度見越清沒有來抱他,回頭看向遙隔三四個人距離的背影,眼睛立時微微紅了起來,想著今天光耀殿上親密的兩人,他憤然回過頭盯著那雕紋玉壁。
越清合眼睡著,雙手抱在身前,卻久久不能成眠。
她起身看向被子都不蓋的阿度,深深一嘆氣扯著被子挪了過去。
再次嗅到那一絲熟悉的淡香,她不由困意席卷而來。
“明天將參湯喝了,入秋天涼,你身上怪冷的。”越清嘟噥道。
阿度冷冷問:“我……我就只是個給你暖腳的嗎?”
“還能練練手。”
越清抬手捏了捏阿度氣紅的臉。
阿度耳邊圍繞著還能練練手五個字,下意識撇開臉。
他心中怒火中燒,轉身就一把推開越清。
“明天要與你同床共眠的是姜齊,陛下練手是不是找錯了人?”阿度嘲弄著苦笑道,說完他正準備起身,身上突然清涼,這才發現越清將他的衣帶拉在手中。
越清一把撲向他,臉上一掃疲憊。
“僅此一次,你若再如此胡攪蠻纏,朕明日就真宿在齊眉宮。”
阿度眼神里閃過一絲驚訝,門外烏云騰騰月色漸淡,一聲轟雷乍起瀑雨傾落,半夜沉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