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白天,當然是夜晚的鬼屋更有氣氛。
驚悚的氣氛等級不在一個檔次。
白天的廢棄病院看上去還不怎么嚇人,到了晚上就特別的有感覺。
日本的冬天黑的早,下午四時多近五點,就已經開始擦黑。
光是從外面看,雪代子已經打從心底的就不想進去。
而游樂園在晚上八點結束營業,時間方面還是有余的。
不過,最終安娜還是沒能進去。
排隊什么的,安娜已經厭煩了。
三人一組進入探索,一條路線下來走近半小時,考慮到明天雪代子還有課,當天,安娜就與雪代子坐大巴回到東京。
溫泉也沒去,排了一天隊,倆人都很疲憊,肩依偎著肩,困乏安靜溫馨的睡了倆小時,回到公寓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九點了。
帶著換洗衣物出門去澡堂洗掉一身風塵后,回來時,不速之客正在靜候大駕光臨。
西裝革履的三個年輕男子堵在公寓玄關處,旁邊的管理員小姐一臉緊張又不安,懷里抱著的小狗感受到空氣里不對勁的氣氛,低聲害怕嗚咽著。
雪代子起初有點疑惑,直到被攔下時,滿心都是害怕。
“立花安娜小姐。”
“刑事總務課,犯罪搜查支援室,白鳥敬。”
“高木成。”
“川源陽斗。”
為首的男人拿出證件,展示在安娜的眼前。
安娜微微瞇上雙眼。
“請跟我們走一趟,配合調查。”白鳥敬冷聲無感情的說道,他眉宇間長的跟白鳥真紀很像。
“不行!”雪代子從自己的心情里驚醒過來,老母雞護小雞般充滿勇氣的擋在安娜身前,大張著雙臂,一副要抓就抓我的樣子,緊張害怕道:“為什么?為什么?理由呢?安娜根本什么都沒做過!”
“小姐,犯罪者不會口口聲聲告訴大家,自己犯罪了。”高木成冷聲道:“如果拒絕執法,我們有權采取強制措施。”
“雪代子!”聞言,管理員小姐上前驚慌的拉住雪代子,說道:“不要這樣!”
“我沒事的,雪代子。”安娜越過雪代子,看向為首的男人,說道:“不介意我打個電話吧。”
“你可以讓別人代勞,我們的時間很緊。”白鳥敬說道:“不過,我不認為白鳥真紀能救你。”
“哦~”安娜不置可否的輕應了一聲,把手機交給雪代子,說道:“把電話打給工具人,告訴她發生了什么事。”
雪代子拿過手機,淚眼朦朧的看著安娜。
“日本的法律是,沒有任何罪狀,可以關你二十八天。”安娜說道:“拒捕,會更糟糕。”
二十八天...
聞言,雪代子心里一跳,二十八天太久了。
日本百分之九十的定罪,就源自這二十八天的關押,在這期間,他們可以使用‘合法’的刑訊逼供手段。
他們會在半夜把你叫醒,一整夜都不讓睡。
雖然不知道會發生什么,雪代子本能的察覺到了不妙之處。
“立花小姐對于警察知道的很多呢。”白鳥敬無所謂的笑了笑禮貌風度的說道:“希望你這個月過的愉快。”
“不勞費心。”安娜冷聲,轉身時,把稀疏用品與盆子交給了管理員小姐拿著,披上了之前穿的外套,正常從容的穿上了鞋襪。
“大家都像立花小姐這樣識時務,我們也會輕松不少呢,請。”說著時,拿出了手銬,銬在了安娜的手上。
安娜看了一眼,沒有說話。
隨后被套上了頭罩。
眼前只剩下洞口狹窄的視野。
某方面來說,這確實是一種對犯人的保護,也是對人心里的一種羞辱。
雪代子眼睜睜的看著安娜被帶上警察離開,望著夜里離開的警燈,不由無力的跌坐在地面上。
現在要怎么辦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