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誠確實成了土豪。
而且還是那種,全身金光閃閃,渾身上下都是無數光環的土豪。
每天上班的時候,在云山集團的辦公樓里,走到哪都是投來的目光。
有震驚,有羨慕,更多的恐怕是跟著那些無聊的人,傳著一個又一個有鼻子有眼的八卦。
說什么的都有。
什么他是許云川父親的私生子,近期才找到。
更離譜的還說什么,他是某個大人物安排進來的某某牛逼轟轟的二代。
面對這些無聊的人杜撰的完全子虛烏有的謠言,趙誠一笑了之。
沒想到自己有一天也能站在輿論的的風暴中央,成為那個最受矚目的焦點人物。
值了,那些人愛說什么就是什么。
辦公室是獨立的,隔幾天他來走個過場,什么都不用干也不用向誰負責,看誰臉色。
時間驛站茶樓的生意和當初那些人的預言的一樣,差到離譜,每天沒幾個顧客上門。
一些好事者,或者競爭對手在背后嚼舌根的時候,總會嚷嚷著說,一杯茶比外邊市面上同檔次的茶樓的價格貴了兩三倍不止,你不死誰死。
那些人失望了,這都兩個多月了,不僅沒死,還活的好好的。
那個年輕的老板,更像是個幾十歲的心志堅定的老頭,一副八風不動,盡在掌控的沉穩。
該吃吃,該喝喝,每天照常來茶樓,下班了那個長相精悍的漢子開車載他回家。
一些揣著一肚子疑問的好事者,花著比其他茶樓貴了好幾倍,味道還不咋樣的茶,在時間驛站兩層樓都轉了轉,離開的時候,除了心疼那些茶錢之外,完全沒瞧出這么個生意新手,根本就不用心弄出來的茶樓,到底藏著什么古怪。
唯一有點覺得劃算的是,那個笑起來很好看,態度一流,看一眼都很舒服的漂亮負責人完美無缺的待客之道。
林月清總覺得自己上了賊船,卻又下不去,不得不在這不像茶樓,卻是實實在在的到處透露著股詭異的茶樓中,忙著自己一天單調而又枯燥的工作。
外人的流言蜚語,作為時間驛站茶樓的負責人,利益相關,永遠都是站在那個看起來比自己還年輕不少的老板這邊,無條件的。
聽到那些話,就當沒聽到。
說的狠的,她也會站出來委婉的告訴他們有些話不要亂說。
遙想自己名牌大學畢業,進入遠山集團,從普通的秘書干起,步步直上,成了總經理徐云川的左膀右臂。
也曾獨當一面,在分公司鍛煉過一段時間。
正在她想著按照這個軌跡開始她在遠山集團實現自己野心和為著生活賺取足夠多的金錢的時候,和老板許云川一席奇怪的談話,她不得不帶著不情愿的想法,來到這間普通的茶樓。
工作倒也簡單,每天招呼那些少得可憐的顧客,下班了整理足夠讓那些做小生意的私營業者撕心裂肺的營業額,看著是不是關門大吉,還是跳樓以求解脫。
除此之外她更像個閑人,吃喝等死,和來來往往的蚊子蒼蠅斗智斗勇,為此還折損了兩三個蒼蠅拍子。
戰績到也不錯,垃圾桶里的幾百個蚊子蒼蠅的實體,也算是它們死得其所,有個體面的葬身之地了。
和那個叫趙誠的年輕老板聊的不多,私人話題幾乎沒有任何涉及,不多的話都是圍繞著那點少的可憐的工作。
沒事的時候也開始唉聲嘆氣,自己這把牛刀,用來殺雞真是暴殄天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