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早已經明確了趙誠打算的許云川自始至終沒有開口,等到第二天早上,兩人在時間驛站茶樓見到神情憔悴的林月清的時候,這個對面前的趙誠只有一片虔誠之心的龍城市商場上的大牛人,一直在等著趙誠親自開口。
再怎么說林月清也是即將入伙的“隊友”,已經被無聊折磨了一個多月,許云川不信趙誠這家伙真的是個油鹽不進,沒有半點憐香惜玉之心的冷血漢子。
“怎么回來了?”看到林月清,趙誠很簡單的開口。
看到兩人都在,林月清只是打了聲招呼:“家里也就那樣,我哥還沒脫離危險,繼續待在醫院也沒用。”
想說的話,并不是林月清嘴上這么輕描淡寫。
她感覺自己走進了一條沒有路的胡同,不知道去哪,也看不清方向,只能孤魂野鬼一般的走到哪算哪。
“其實,你的問題也不難解決,無非是兩個,你哥哥醒了,再拿回被騙走的錢。”說話的是許云川,狗頭軍師一樣直入重點問題。
林月清何嘗沒有想過這兩個足以破局的問題,可問題是,哥哥能醒嗎?已經石沉大海的八百萬還能拿回來嗎?
林月清搖頭,知道那只是安慰話,沒放在心上,很艱難的一笑:“許總,說起來簡單,可這兩件事都是死局。”
趙誠盯著面前還在苦惱著往何處去的林月清,年齡27歲,還有55年16天56分13秒的壽命。
“也不一定。”趙誠很認真的給了林月清一個她想都沒想到的回答。
安慰往往只是一兩句可有可無的話,沒有人在安慰之后繼續用這種玩笑消遣她這個沒任何心思去笑的人,林月清很鄭重的望向趙誠:“趙先生,我知道你不是一個隨便開玩笑的人,說這話也不是為了逗我玩,可是這讓我怎么回答,怎么相信?”
來這茶樓一個多月了,林月清還是能在粗淺的層面去了解這個年齡并不大的老板的,他沒那么幼稚,也不是那種將自己的歡樂建立在別人痛苦之上的垃圾。
“去醫院看看你哥,到時候你自然會知道的。”
林月清是帶著只有自己才能理解的復雜心情來到醫院的,醉心生意的父母已經回去了,嫂子那個不善言談的女人,也在和娘家人的商量中謀劃著后路。
病房里的哥哥依然沒有脫離危險,昏迷不醒;醫生幾次三番的努力,錢花了不少也只是告訴他們有必要準備后事了。
4天5小時,這是趙誠在林月清的哥哥身上看到的壽命。
站走走廊里,趙誠沒說什么,只是告訴林月清,讓她等消息。
至于等什么消息,林月清不清楚,也不敢去想,只有許總的弟弟那神奇的經歷能給林月清一點微弱的期盼奇跡的希望。
“如果用你的壽命換取你哥哥的醒來,脫離危險,你愿意嗎?”
一個突如其來的問題,問的林月清不知所措。
慌了神的她來不及去想這有點荒謬的問題,直接回答:“當然愿意。”
肯定,直接!
沒有半點拖泥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