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林森罵夠了，差不多能夠冷靜下來了，商隊的管事才把后續的事情說完。
聽到程懷玉的做法之后，林森不得不狠狠的給自己老婆點了個贊，干得漂亮！
林森一直都知道只論情商，程懷玉比自己強得多了，別看她表面看起來只是一個溫和有禮的妹子，當然也有孔武有力的形象，很容易讓人覺得是個胸大無腦的單純妹子。
其實論起對人心的把握，還有這些處理事情的手腕上面，真的是林森這種耿直的家伙拍馬也比不上的。
只看她能和那么多的貴婦貴女們相處的非常愉快，甚至和長孫皇后還有一票公主，包括長樂公主這些受寵的，都能處成閨蜜，還能把蘭蔻經營的風生水起的，就知道這個妹子其實是真正有內秀的。
林家能夠有眼下這種好名聲，和那么多勛貴家族保持著良好的關系，和程懷玉那邊成功的夫人路線，也是有很大關系的，當然也得是林家展示足夠的實力和發展潛力的情況下。
同樣也是因為她的這份玲瓏心思，才能做出走訪崔家這樣的舉動來，還是故意把護衛都留到了門外。
雖然讓崔家吃了啞巴虧，但表面上又給人留足了面子，不至于真的不死不休，比林森不知道高明到哪里去了。
同樣可以說打上門去，比林森這邊簡單粗暴的做派效果可是好得多。
只能說不愧是個合格的主母人選，也無愧于她那個崔家出來的母親的教導。
而她這樣的性格，和林森可以說是相得益彰，有林森在的時候她只是個賢內助，沒有林森在的時候，她也完全可以撐得起整個家來。
而林森那也是發自內心的對她好，所以才會有那么多人說她眼光好，會挑人，當然也有說林森狗屎運的。
也因此當商隊管事帶來了程懷玉的猜測時，林森也是十分相信的。
他聽到這事時，第一反應就是世家大族那幫人，死不要臉的對小孩子出手了。
要不是隔的太遠，他當場帶人殺上門去，滅了人家滿門的心思都有，可程懷玉分析，卻并不是這么一回事。
世家大族也是要遵守一些潛規則的，尤其是像將領在外不能傷害人家妻兒這種。
畢竟這些人最重要的依仗，就是他們的名望，這同樣也是他們最為看重的東西。
哪怕是裝也要盡量朝著君子的方面去努力裝，像這種必定遭人唾棄的做法，他們是不會干的。
而后來張阿難的一番話，更讓她肯定了自己的猜測，先不說對方明晃晃的暗示了不是世家中人干的，只是李世民的那些意思，就很耐人尋味了。
已經懲治過那位幕后黑手，市面上卻沒有任何的傳聞出來，再結合著近期的朝政，能想到的無非就是兩個方向。
要么幕后黑手是異族人，比如一直在挑釁的吐谷渾，通過這種方式分散大唐的精力。
不過那幫子家伙在大唐境內，尤其是天子腳下，能不能干成這件事還不好說，有沒有這樣的腦子同樣不敢肯定。
又比如和林森有著生死大仇的原突厥麾下，那些人中有不少都曾經和林森廝殺過，或者有親戚朋友死在林森手里，也有足夠的理由這么做。
但是異族人成功的可能都不大，尤其是這種首尾料理的干干凈凈的手法。
而另一個方向就比較嚇人了，就是那幫子盯著李世民的皇位的家伙，其中尤以李承乾和他的那幾個弟弟嫌疑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