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看到這馮大龍時,陳澤就曾驚異于對方武力值之高。
可那時就是吃驚罷了。
人各有志,也不是說所有武力值高的人都想成為武將,也不排除有人只想安安穩穩地過日子。
可后來耿虎說他見過馮大龍的軍機令牌與身份證明文書,陳澤就大概能確定對方的身份了。
是偏將,但卻又能被放大鏡看出具體的數值,這說明什么?
在突襲進入西川軍機處后,陳澤更證明了對方的身份。
“帝國親授偏將之職?”
“以下犯上?”
“你……確定么?”
陳澤冷笑著,將一卷文書遞給了耿虎,淡然道:“耿兵長,麻煩你讀一下上面的內容。”
因周兵長的死,耿虎早就對馮大龍憤怒不已,聞言一把將文書接過,攤了開來,先是愣了一下,不由又看了一眼馮大龍,這才高叫念道:
“敵寇,逍遙旗!”
“流竄于順應行省的劫匪勢力,匪眾千余人,其首領嚴弘曾在順應行省接受考核,累積戰功晉升為偏將,后因借調兵力之事與另一偏將發生口角,憤而殺人,乃順應行省之重犯!”
隨著耿虎一個字一個字地念出,那本是一臉憤怒的馮大龍面色越來越難看。
順應行省地處安洛行省以南,從安洛丘定城方向出去大約五日路程可到。
“這是什么意思?”
馮大龍怒道:“本將乃丘定城出身,你念一個順應行省的重犯通輯令作甚?”
“還想狡辯?”
耿虎冷瞪他一眼,將手中文書攤在其面前,喝道:“你來看看,這上面的畫像是誰!”
他手里的是一封官方出具的通輯令,上面蓋有順應行省江隆城的軍機印戳,左上角有一個很大的畫像,上面正是馮大龍的大頭像。
一見此令,馮大龍的面色陡然大變,一時間作聲不得。
這畫像是作不了假的,因為那軍機印戳的一半就印在畫像上,而且這位畫師的功力也忒了得了些,畫得簡直維妙維肖,任誰看了都能一眼認出就是這位馮大龍。
“現在你還敢我說以下犯上么?”
陳澤對他笑笑,湊前了幾分,淡道:“正是因為你有過偏將的經歷,所以比一般的劫匪頭子懂得要多一些,竟然知道先去軍機處騙取軍機令牌。”
“可惜你沒想到的是,此城軍機處的黃大人竟是個博聞廣記之人,一見到你,立刻想到了鄰省這張通輯令,也就看破了你的身份。”
“所以你在一怒之下,也為了保全自己,將整個軍機處的人全給殺了,包括隨時趕去軍機處探查消息的周兵長也遭了你的毒手!”
“你!”馮大龍咬著牙,兀自強硬道:“你胡說,我怎么知道軍機處的人是不是你殺的,跑來誣陷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