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振高岡,一派溪山千古秀!”
也因此,當聽到對方口中念出了當初還是白十二告訴他的那一句,而他之后又告訴玄武,并約定好作為接頭暗號的詩之時,吳劍的臉上不由的因為錯愕而陷入了短暫的呆滯之中,甚至連嘴巴都忍不住張開老大。
忘記了,若是夜梟當真一直在鍥而不舍的跟蹤著他的話,那他此刻的神色與表情,等于是明擺著在告訴夜梟不對勁。
所以,他馬上便回過了神,閉上了嘴巴,同時立刻壓下心頭的錯愕,極力擺出一副鎮靜,甚至略顯不滿的模樣,想要張口呵斥對面坐著的那個玄武手下。
“呵,吳星主不必如此緊張。”
來者自然便是已經通過夜梟投靠了寧王的褚勛。
而褚勛顯然也從吳劍的態度上看出了這一點,因此,還未等到吳劍那為了迷惑夜梟而故意假裝的呵斥之語說出口,他便先行一臉從容的輕笑著寬慰起了吳劍。
“吳星主?”
但吳劍卻顯然沒有看出他的從容,亦或是看出了他的從容,但心中卻覺得他只不過是個不知死活,不知道天高地厚的狂妄之輩,與其攪鬧在一起,只會給自己帶來不幸。因此,他便故意皺起眉頭,帶著三分疑惑與七分不滿的開口回道。
“在下姓張,不過是這洪都府中區區一名小商人,可不是閣下口中什么吳星主、吳月主的,閣下認錯人了,若是沒有其他事的話,還望閣下能盡早離開,休要繼續煩擾在下。”
看著吳劍一副和你不熟,不要胡亂攀認的模樣,對褚勛臉上的笑意卻是絲毫不減。
“吳星主果然不愧為玄武尊主都賴為依仗之人,行事如此謹慎小心,當真讓在下甚為佩服。”
褚勛小小的拍了個馬屁。
“哼,不知道你在胡說八道些什么。”
只可惜,吳劍卻壓根不吃這一套。
看著他一副“死不悔改”的模樣,吳劍頓時便一副十分惱怒,仿佛像是遇到了神經病一般,怒哼一聲,站起身來,甩甩袖子便要離開,一副“惹不起,躲得起”的態度。
“吳星主大可不必如此。”
眼看著吳劍拔腿便要離開,褚勛卻仍舊不急不忙,甚至還伸手從茶盤之中取過一個倒扣的茶杯,伸手拿起白瓷茶壺,倒了一杯小二之前送上來的熱茶,好像是之前的話說的太急太多了,所以此時有些口渴,所以想要喝口茶水潤潤嗓子一樣。
“跟蹤吳星主之人,已然被其他人引開了,此刻吳星主身后并無半個寧王府的眼線,吳星主盡可以放寬心。”
端起茶杯放到眼前,深深的看了一眼吳劍之后,褚勛才一仰茶杯,將因為寒冬里的冷冽空氣而早已變得溫熱的茶水一飲而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