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克斯在小區外沒多遠的地方停了下來,面前是一家類似于賣冷飲的店。
王媽在的話,肯定要嘮嘮叨叨地做標準的營養早餐了。但是既然她今天不在嘛,索克斯就可以隨便吃了。
他一下子點了兩大杯甜點,就這樣當作了自己的早餐。
紅紅綠綠的冰沙裝在高腳玻璃杯中,叫做可布凌,其實就是將新鮮的紅綠色果肉的水果,切碎了之后混在一起,加上某種糖汁冰凍而成,味道是很獨特的冰爽,十分的可口。
挖起滿滿一大勺的果肉和冰沙混合物,放入嘴中咀嚼起來,索克斯露出滿足的微笑。
他在站臺處乘坐上了一輛公交車,一邊吃著可布凌,一邊看著,隨著列車不緊不慢地晃向東城區。
他今天的計劃是到東城區的黑市里買點武器裝備,畢竟光靠在家鍛煉肯定是不行的。
準備妥當的情況下,過幾天也該搞個賞金獵人的身份,出去接點危險性較小的獵殺任務,在實戰中磨練磨練武技。
另外還能得到怪物尸體,用來換取積分,這樣可以把抽獎的進度再加快很多。
到了東城區下車,索克斯找了家餐廳看了一整天的,到晚上便前往了黑市一條街。
這條黑市街又叫銅爐街,在整個香治島很出名,夜間充斥著各種各樣的灰色交易。
索克斯在一座門口掛滿兵器裝飾物的酒館前,停下了腳步。
從遍地泥濘的狹窄馬路向上,經過幾級破爛的臺階,酒館的正門是兩塊厚重的石板,上面滿是斑駁的油漆、油膩的污垢。
酒館門邊一左一右分別是各類酒瓶和槍支裝飾模具,石門上面歪歪扭扭的掛著一塊黑漆漆的木板,只有目力極佳的人看能勉強看出那幾個狼藉的字跡——白馬酒館。
走進石板門,酒館前面是一個很大的平場,平場左邊是幾個鐵制倉庫,右邊是三層石樓。
再往上幾個臺階,推開一扇厚重古舊的橡木門,熱氣酒氣撲面而來,簡直要將人沖一個跟頭。
橡木門后面是一個足夠容納數百人的碩大酒吧。
靠著西面是一列酒柜,幾個花枝招展的女子正站在酒柜后,放肆的笑著,一群醉醺醺的酒鬼正趴在酒柜上,同樣肆無忌憚的向那些女人調笑著。
中央舞池里,衣著暴露的男女用力地扭動著身體,興奮地喊叫著,長發飛舞,猩紅的嘴唇和閃亮的眸子,讓面目酡紅一身酒氣的男人們更加瘋狂。
一個戴著獨眼罩的中年男子,一手把著個極大的銅酒杯,一手拎著一條白布,呲牙咧嘴地用力擦拭著酒杯,將杯子里里外外都擦得光可鑒人。
他的嘴里叼著一根碩大的雪茄煙,淡淡的藍色煙霧不斷地從他嘴里噴出來。
在酒館后面的墻壁上,掛著一副兩尺見方的畫像,被煙塵熏得一塌糊涂。
那是一個彪形大漢,頭戴鋼盔,身上載滿了各種武器,身周是慘烈戰場畫面。
傳聞香治島上的這座都市建立于八十年前,剛建城時每天都要受到好幾波怪物的沖擊,香治島最早先的工會組織也是從那時候開始出現的,畫像上的男子是當時較為出門名的傭兵,老了之后在銅爐街建了這白馬酒館。
酒館內突然發出一陣哄堂大笑,酒館角落里的一張長長的橡木桌邊,一個戴著黑色頭巾,身上穿著骷髏頭圖案皮衣的矮人,站起來爬上桌子,舉起了手上足足有他人頭大小的酒杯。
“祝愿死去的布隆比,那個普爾德人雜種能在深淵安息!”
圍坐在橡木桌邊的是二十多個身穿同款皮衣的家伙,一個個面容粗獷野蠻,任何一個都從骨子里透出一股子血腥和猙獰的勁兒。
他們咧開嘴大聲笑著,同時舉著酒杯歡呼高聲。
就像是這里的每個人一樣,身上的每根汗毛都烙印上了“暴徒”這個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