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安知道這件事情自己只怕是躲不過了,便拱手道,“不知,是什么人?”
盧釗與盧士讓對視一眼,得到了準許之后,才在盧安耳邊小聲道,“盧三公子。”
盧安聞言,有些懵渣渣的再度問道,“盧三公子?不知是?”
盧釗盯著盧安的眼睛,一字一字的道,“范陽盧氏當代族長盧鴻第三子盧恒宇。”
盧安的老心臟在聽完這句話之后,突然開始砰砰跳的厲害,還不待他開口問明原因,盧釗卻是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今日之言,出得我口,入得你耳,不得再讓其它任何人知道,你只管照著我的吩咐去找人就行,若是差事辦的漂亮,賣大公子一個好,別說做到像我這樣大管事的位置,就是做到別府總管事的位置,那也是輕而易舉。
當然,你要是有什么異心,也別怪我心狠手辣,不過,還有一種最好的結果,那就是這位盧三公子并不在我們洺州地界,也免得我等背上殺害同族嫡子的罪名。”
盧安作為洺州別府一個在鄉里放貸收租的小管事,連去盧氏老宅參拜祖宗靈位的資格都沒有,他對族中那些真正核心層的事情,又能夠了解多少呢!
但是他知道,在盧氏之中能被稱之為大公子的,就是下一代族長的第一順位繼承人,只要其成年,那么權力在族中很自然就會排在前五,這樣的人,只需要一句話,就能改變自己的命運,這是他的一個機會。
至于大公子為什么要弄死三公子,即便是想象力并不是很豐富的盧安,也能腦補出一些理由來,具體的原因他根本不需要搞清楚,只需要把這個差事接下來就行,否則,眼前只怕就要被盧釗給清理掉。
“大管事但有吩咐,屬下自然是竭盡全力,不過,屬下自幼在洺州別府長大,從未去過范陽老宅,更是從未見過三公子本人,不知其年齡相貌如何,該如何查找?”盧安拱手朝盧釗詢問道。
盧釗將懷中一張折疊好的綢布畫像拿了出來道,“你只需要依照這畫像去找就行了,不要讓屬下任何人知道他的身份。”
盧安接過畫像,展開來看了看,眉頭卻是一挑,畫上之人劍眉星目,五官氣質和衣著也是風度翩翩,一看就是比較金貴的世家大族公子哥,像這樣的人,最近卻是少有在洺州地界出現。
不過,盧安總感覺這畫像上的人,自己好像在哪里見過,又想不起來是在什么場合,只得將其收入懷***手告退,下去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