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眾多女子在中院轉了一圈之后,便又返回去了后院,這時,憋了好半天氣的李世民才敢開口發問道,“這些女人都是怎么回事?”
馬三寶有些郁悶的道,“還能怎么回事,都是些想男人想瘋了的寡婦唄。”
“想男人想瘋了的寡婦?我瞅著這山莊里的男人也不少啊!還有,那于秋平時在山莊不就住在后院的主樓么?平時,應該會跟她們一起胡來吧!”李世民有些納悶道。
“于秋是這山莊的主人,自有威信在,而且很自律,就是那張寡婦,也爬不到他的床上去,至于山莊其它的男人,卻是少有能被這些婦人看的上的,她們只喜歡讀書厲害的文人,或者是身體強壯的武人,像你們幾位,才能入得她們的眼。”馬三寶并沒有急著帶他們幾個從廁所里出去,慢慢給他們解釋道。
“這些大齡的寡婦,眼界也這般高?”房玄齡有些不解的道。
“不是高,是高的沒邊了,你們從外面來可能不知道!這些女人平時洗澡用的是外面售價十貫錢一塊的芙蓉香皂,洗頭發用的是外面售價百貫錢一瓶的水密精華洗發水,吃的是像你們今天在宴會上吃到的那些食物,喝的是牛奶果汁各種冰茶,穿的是絲綢紗衣長裙,就是如廁,也都用這樣的麻布塊擦洗。”馬三寶說到這里的時候,拿起廁所里疊的整整齊齊的一塊麻布片,向后腰下面做了一個擦抹的動作,幾人才知道,廁所里的這些麻布片的真正用處。
而聽他說什么讀書厲害的文人,身體強壯的武人,李世民突然恍然大悟道,“我知道這些寡婦為什么想跟咱們那啥了,她們是想自己生的孩子更強壯,聰明一些。”
眾人聞言,這才想起了于秋和李世民在來的路上,講到的那些每天生一枚雞蛋的雞的誕生原理,原來,這些寡婦們,都信了于秋那套說辭。
“這套理論莫非真的可行?”房玄齡還是有些不信的道。
“不管是否真的可行,反正于秋就是讓山莊里的人堅持執行了,我跟你們說,這中院的三間大屋,主要是蠶房,紡織房和染房,在蠶房里,于秋就要求,本輪養殖的蠶種,必須是上一輪個頭最大,吐絲最多的蠶脫蛹成的蠶蛾產出來的卵。”馬三寶從最近的一處開始講起道。
“蠶不是一年吐絲結蛹一次么?什么叫一輪?”房玄齡再度開口問道。
“一年吐絲結蛹一次?不不不,我在這里才兩個月不到,都吃了五次蠶蛹了,山莊里只要能收集到蠶食用的嫩葉,就可以全年一直養,每個月三輪,就這一間蠶房,于秋的最低要求,是每月產三千斤絲。”馬三寶搖頭道。
“一月三輪,每輪一千斤絲,每月三千斤絲?”不止房玄齡,就連從來沒有親手養過蠶的李世民也覺得不可思議,差點喊出來道。
要知道,這個時代,一匹織的比較緊密的絲綢,也不超過五斤,一間長寬不過十多丈的蠶房,一個月產居然能產出織六百匹絲綢的絲,這也太嚇人了吧!
要知道,六百匹絲綢的購買力,可是非常大的,如果是織出來成色好的絲綢布,價值可是能夠達到兩千貫以上的。
馬三寶立即給大家噓聲道,“這個數字,只是最低要求。而且,于秋覺得山莊里百十號人忙活一個月才得三千斤絲,很不劃算,并不鼓勵她們擴大養殖規模,只當做研究項目,繼續研究。
他將更多的人投入到了羊毛的研究中去了,染房和織房里面現在堆的全部都是羊毛,前段時間,她們已經弄出來了一種毛線,編織成衣了之后,比麻布衣要舒服的多,可于秋說穿著還不夠舒服,用來做箍水壺的套子或者一些裝東西的袋子還差不多,他要求那些婦人們把羊毛弄的和絲線一樣柔軟,不僅不能有氣味,還要能織成布。”
“羊毛織布做衣服,還要比麻布做的舒服?這怎么可能?”李世民不可置信的道。
然而,這回房玄齡和杜如晦都沉默不語了,因為,如果不能的話,于秋又怎么可能對一個每月可以產出三千斤生絲的蠶房不屑一顧呢!
看到他們臉上的表情,李世民也頓時冷靜下來,于是,幾人就蠶絲和羊毛的事情,硬是在廁所里討論了兩三個時辰,直到后半夜,才偷偷摸摸的溜出來,往蠶房和織房那邊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