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豹這些人到了洺津渡之后,看到滿街招工的告示,就有些急了,每個月幾貫錢的工作,還管吃管住,這是他們帶過來的這些人想都沒有想過的事情。
可是,偏偏這些機會不屬于他們,很多拿著戶籍文書來的李唐百姓,直接就將那些好工作崗位給搶占了,這讓他們感覺很憋屈。
他劫持程處默幾個小屁孩的馬車,不僅是因為龍舟比賽結束之后,他們就沒有免費食物吃了,還因為他想盡快的解決了戶籍的問題,讓所有跟著自己到洺津渡來的人,能很好的安頓下來。
“嘶~!”
戰馬的屁股被林豹扔出來的石子打中,猛的往前一奔,坐在馬車頂棚上看龍舟比賽看的正入神的程處默和吳小七兩人身子向后一仰,其中手快的吳小七抓住了頂棚的邊沿,而個子大些的程處默卻是向后掉了下去。
本來他以為自己這回會將屁股摔個八瓣,卻不想,車下一雙粗黑的大手將他的身子直接接在了手中。
“謝謝!~”
從驚慌中回過神來的程處默下意識的說了一句,卻發現接住他的人并非是有多熱情,冷著聲音道,“別出聲,別掙扎,我不會傷害你,只要你幫我見到于都督,要打要殺隨你的便。”
說話間,林豹的手一扯,那匹被石塊擊中的馬,四蹄就被繩索絆住,摔倒在了地上。
此時,同樣因為看龍舟而分散了注意力的程府護衛才反應過來,是有人故意襲擊了自家公子的馬車。
戰馬嘶鳴倒地的動靜很大,許多反應過來的人頓時避讓開來,由于林豹安排了這一手,倒是沒有傷到什么人。
“敵襲,吹哨。”
程護的護衛們一陣大喊之后,鐵哨的聲音頓時此起彼伏,四周正投入觀看比賽的百姓們也紛紛回神,朝這邊看了過來。
若是這樣的事情發生在長安的鬧市,百姓們可能是有多遠躲多遠。
然而,在洺州卻不同,百姓們對于洺州軍有很強的信心,并且,接受過掃盲班的一些思想教育,很快,就圍成了一個圈,將抓著程處默的林豹和圍在了中間。
程府的護衛早已拔刀準備出手,不過,看到林豹的右手成爪,捏在程處默的脖子上,又有些猶豫,眼瞅著洺州的百姓們要一擁而上,制住自己,林豹急忙大聲朝大家喊道,“大家別動手,我只是想見于都督而已。”
而這時,跟著林豹來洺州的那些逃戶們,也紛紛擠到了這里,二話不說,就跪地伏倒,口中大喊道,“求求各位行行好,我們只是找于都督,求個活路而已……”
從鐵哨聲開始吹響,洺州軍就迅速的行動了起來,洺水河上,判定比賽開始的信號也是哨聲,搞的正準備進行小組賽的程咬金都搶跑了,而且,不管其它隊有沒有動,他一個勁的擂鼓,讓船往終點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