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敢相信?是不是覺得我的心很大?你完全不用有這樣的擔心,洺州的軍隊,來自于洺州的百姓,服務的是洺州的百姓,不管是誰管理他們,他們都只會做對于洺州百姓有利的事情,看到百姓們被欺負了,他們就應該要挺身而出,你作為我的代表,只需要出面支持他們就是了,學會了這一招,你們嶺南的百姓,就再也很難因為一些挑撥和糾紛而發生叛亂。”于秋一臉輕松的說教道。
“聽了于都督你的這一席話,智戴真是自愧不如,既然如此,我便照著你的吩咐辦了,此外,倭國的那個犬上三田耜似乎去而復返了,再過兩三天就會到洺州,這種外交方面的事情,不需要我替你處理吧!”馮智戴拱手表示受教了之后,又向于秋匯報道。
“想不到裝有滾珠軸承螺旋槳的船去一趟倭國回來,居然也需要將近兩個月的時間,不過他帶回來的應該不是什么好消息,在倭國人沒有見識到我們的力量之前,一切溝通交流都是廢話,這就算是今年冬天,洺州水軍要做好的一件差事了。”于秋小聲的道。
兩天前,褚飛在山東那邊傳來了消息,他屬下有好幾個打探消息的人被墨家子給揪了出來,并且,對于登州和萊州的海港,都進行了封鎖,應該是要開始試船,準備出海了。
這一仗打完,該表態的也應該要表態,該做決定的,也應該要做決定了。
然之后,就將是一大輪的權力洗牌,或許會死很多人,但,這屬于改革的陣痛,必須得忍受。
“你都已經做好征伐倭國的準備了?”馮智戴有些意外的道。
于秋笑了笑道,“不是,是大戰之后對外界亮一亮肌肉,我們洺州向來不主張武力對外征伐,但是,需要對外保持一定的武力震懾,屆時,你也可以邀請嶺南諸部的人,一起到倭國去看熱鬧。”
“那我可是要請父親大人去見識見識,乘船去遠海看一看,可一直都是我父親的愿望。”馮智戴笑著接話道。
只有他們這些生活在沿海的人,才更加想知道,海的那一邊,到底是一番什么樣的景象。
兩人一路聊著,便到了武安縣衙,這邊頭,有許多大車正忙忙碌碌的在卸載東西,隔著老遠,于秋就聞到了一股香味。
“是桂花樹籽?”于秋拉住一個卸車的漢子問道。
“是的,都督,您要找上萬棵桂花樹苗,咱們往南找了數十個州縣,也不過是找到了幾百棵,那個被您派到山里收攏逃戶的林豹卻在山中找到了一個會用桂花樹籽種植桂花樹苗的人。
這不,還弄了好些個那老漢存的桂花樹籽來,這些樹籽都經過了半年以上的砂藏和風干,秋播之后,當年即可出苗,據那老漢說,種的好,每畝可出一兩萬棵樹苗呢!咱們把那老漢存的幾百斤桂花樹籽全弄來了,一次就可以種幾十畝,有一半成活的,都有幾萬棵樹苗,足夠種滿洺山那邊幾座新開發出來的山峰了。”那扛樹籽的壯漢答道。
聞言,于秋一捂額頭,心中大悔不已,原來,種樹還有這樣的操作,早知道,他應該領取種植十萬棵桂花樹的任務,因為,即便是一棵很小的幼苗,只要它是成活的,系統也有可能判定它是一棵桂花樹。
“快,去找到那個會泡制樹種的老漢,獎勵他一萬貫錢,并且給他在武安縣建一套裝修最好的房子,另外,搭一個至少一萬畝的苗圃出來,今后專門作為培育樹苗用。”
于秋急急的下達了一個命令,頓時,又讓馮智戴用怪異的眼神看向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