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到了,我要對你們倭國動手,隨便都能找到一個說的過去的理由。”于秋再度看向犬上三田耜道。
“我,我不明白這究竟是為什么,以洺州今日之富裕,于都督為何會對我們遠在海外的倭國念念不忘。”犬上三田耜很是委屈的道。
這算是他又一次失敗的外交。
“我喜歡對我控制的地方了如指掌,消除一切危害,不巧的是,李唐東北沿海的海疆都歸我管,所以,你們倭國在沿海做了些什么,我都知道。
記得早前的時候,我下過一封海洋口岸對外商貿的管制令,禁止未經過允許的一切商品物資,從海洋對外貿易,但是,有些人違反了我的禁令,海洋很大,以我目前的人手,根本封鎖不了,管不過來,所以,我只能想辦法管住那些不聽我招呼的人。”于秋從袖口里抽出一張紙條扔向犬上三田耜道。
這是一封昨日褚飛從山東發過來的情報,里面記錄了很多關于山東地面上的情況,其中,倭國兩萬多水手武士加入山東聯軍陣營這一條,就寫在最前面。
看到這條情報,犬上三田耜一點也不驚訝,而是捧著信紙道,“我倭國各大家族歷來與山東沿海各地大族通商,他們讓人造了許多大船,卻沒有足夠的水手船工操持,去我們倭國找各大家族借人手,我們倭國各大家族聯合借了他們兩萬多水手船工,幫他們操持海船,加大貿易通商,這有什么不對的么?”
“還在狡辯么?要不要我讓人送你到沙門島,見識見識接下來會發生在那邊的一場海戰?”于秋冷笑道。
“貴國的戰爭,與我們倭國又有什么關系?我們圣德太子殿下,可從來沒有派遣軍隊到中土來參與戰爭。”犬上三田耜繼續撇清關系道。
“很好,記住你這句話,我屬下也有些軍漢窮瘋了,想自己去海外劫掠發財,我從未派軍隊去你們倭國。”于秋笑了笑,點頭向金德曼示意之后,快步離開了圖書館,騎上大黑,往正在緊張籌備開學的洺山書院而去。
呆立當場的犬上三田耜心情十分的復雜,別人不知道,他可是最知道廄戶的打算的,于秋一紙禁令,讓倭國被殃及池魚,產出低下,十分依賴與大唐貿易的他們,選擇了違反于秋的禁令,與山東士族繼續通商,洺州的戰艦只有幾十艘,根本封鎖不住上千里茫茫的大海,這讓倭國的白銀大量的流入了山東,被墨家子冶煉成了純銀。
如果不是褚飛屬下的人冒死查出了一些端倪,那么,洺州銀行發行銀幣的時候,那些世家子將會用大量的白銀向洺州銀行發難,打擊洺州銀行的信譽。
因為,洺州銀行是打算制造發行價值一貫錢的銀幣的,到時候,他們以洺州制造的銀幣的一半的價格,對市面上放出大量白銀,大家就會覺得,洺州銀行是在騙人。
可是,他們不知道的是,于秋當初禁止山東世家對外貿易,又馬上與新羅,百濟,高句麗達成戰略合作伙伴協議,并且讓他們加入商業同盟,本身就是一個拉倭國入局的大坑。
當下這個世界,可沒有飛機輪船讓倭島與全世界通商,他們的貿易對象,只有東北地區這三個國家和中土大唐,于秋的禁令和聯盟團體,等于是切斷了倭國對外的所有貿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