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老夫還得先給你道個歉。”馮盎在于秋進了自己的書房之后,拱手向于秋彎腰下拜道。
“您老人家這可使不得,其實,從您單獨拉我到書房來,我就已經猜到您的用意了。”于秋笑了笑道。
“嗨,不能讓一家獨大,掌握一地政治的問題,智戴早就向我提出來了,只是,他作為兄弟,我作為父親,都不好直接逼迫孩子們將權力交出來,將自家的利益讓出去。
所以,我想到了一個借助你的威信,讓他們交權的辦法,現在看來,奏效了,只要有人開始交了,再讓其它人交,就簡單了。”馮盎有些不好意思的道。
“您老為了嶺南的發展,可謂是煞費苦心,不過,您其實真的不用太著急,讓百姓們自己察覺到這樣的壞處,然后,讓他們自己打破這樣的局面,或許會更有效。
這樣,會讓所有目前還存在這種情況的地方的百姓,都看到希望,都站出來爭取自己的權益。”于秋給馮盎解釋道。
“讓百姓們自己來?”馮盎皺眉道。
顯然,他對此有些擔憂,因為,他害怕某些政治運動,會傷害到自己的子孫,或者嶺南的百姓,對他來說,手心手背都是肉。
“是的,只有如此,他們才會成長,才會深刻的記住每一次體制改革的重要性,才會真正的把自己當成這個社會的主人翁,用心思考問題。
這其實就是嶺南的百姓和長安,洛陽,乃至夏國的百姓的區別,他們目前還沒有主人翁思想,還沒有思考社會問題,解決社會問題的習慣,只能盲從做事。”于秋看著馮盎的眼睛道。
在他說這些話的過程中,馮盎的眼睛,可是在逐漸的在變亮,變的神采奕奕。
“沒錯,就是你說的這一點,我之前怎么也想不透,搞不懂為什么夏國的產品,總是在不斷更新換代,而我們嶺南這邊,卻只能按照夏國做好的成品和樣板生產。
現在你一點撥,我終于看清楚了。
原來,是我們這邊的百姓的思維還沒有打開,只有每個人都動腦,都貢獻自己的力量,都思索未來的走向,我們嶺南才會越來越好。”馮盎欣喜道。
于秋笑著點了點頭,不再多說,一個睿智的老人,他只需要點撥就行了,可用不著手把手的教,如果自己把他熱衷的事情都替他做了,失去了人生目標的他,可能會因為無聊,而提前離世。
就像后世于秋的爺爺奶奶,在于秋沒有結婚之前,身體一直很好,可是在于秋結婚,有了一個孩子之后,他們就雙雙離世。
看著于秋結婚生子,就是他們的執念,在于秋沒有結婚生子之前,他們努力堅持著不死,等到于秋真的結婚生子了,那股精氣神就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