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胡莉看了一眼車廂,忍不住問道。
何必擦了擦衣角粘上的鮮血,頭也沒抬地說道:“你是對的,伊莎貝拉的確是警方的臥底,我已經處理干凈了。”
胡莉:“......”
何必擦了幾下沒能擦干凈衣角,索性整件外套全部脫下,扔在引擎蓋上。
“你是說真的?”胡莉有些激動地問道。
何必:“我像是說假話嗎?”
“你像。”胡莉開心地笑了,給手下打了一個響指,把何必后備箱的超級美鈔搬運上車。
“我早就說那個臭婊子有問題,偏你跟老板不相信,嘿嘿,我賭你肯定吃了虧。”胡莉心情愉悅地看著何必撞凹下去的車頭。
何必冷冷地看著譏諷嘴臉的胡莉,他確實心情不悅,這家伙在伊莎貝拉的身上花了不少心思,希望能在花旗國政府部門安插自己眼線,一下子就前功盡棄了。
“貨已經全部送到,我的錢是不是也要結算一下了。”何必環顧一圈四周,冷冷地說道。
胡莉看到手下已經把貨都搬完了,得意地攤手說道:“那當然,老板說了,明天會把錢算給你。”
“李杰,上車。”何必黑著臉回到車子上。
“我們不驗一下貨嗎?”胡莉的一名手下看著何必遠去的車尾燈,低聲提醒胡莉道。
“啪——!”胡莉反手就是一個巴掌:“我做事不用別人教。”
“回公司。”胡莉拉起脖子上的絲巾,把臉部遮上,現在的拉斯維加斯州警還在查她。
金錢萬能,這句話在花旗國體現的淋漓盡致,何必花了一筆錢,只用了三個小時,就把車子修復得完好如初,連副駕駛座的斑斑血跡都被清理干凈。
另外一邊,李港生單槍匹馬闖赤龍都城。
“胡莉?”李港生低聲喃喃道,剛好遇上胡莉與一行人從赤龍都城的后巷進入。
“那幾個鐵皮箱子應該就是超級偽鈔了。”李港生想著習慣性地轉頭提問,才想起卡特已經離開了。
李港生心里疑惑為什么送貨的不是何必,卻還是悄悄跟在胡莉一行人的后面進入了赤龍賭城辦公區。
胡莉給身后的手下打了一個手勢,讓他們把貨送到保險庫區,自己往鄧力奇的辦公室走去。
李港生猶豫了一下,跟在了鐵皮箱子的后面,往保險庫區走去。
赤龍都城保險庫區。
李港生瞪大眼睛看著堆積得像小山一樣的美鈔,心里無比的震撼,保險庫區有幾十人在分批地工作著,他們有的人專門做舊嶄新的超級美鈔,有的人按照比例混合真假美鈔,有的人專門把混合好的美鈔送往賭城的結算部,用于支付賭客們的籌碼。
這一整套流程下來,鄧力奇的超級美鈔通過賭城源源不斷地流向市場。
李港生悄悄從西裝內襯的口袋里掏出微型相機,露出一小塊鏡頭,偷偷地記錄著三和會的犯罪證據。
“喂,伙計,你站著干嘛,沒看到大家都在忙嗎?快干活啊!”一名三和會的手下看到李港生發愣,大聲地苛責道。
“噢噢!”李港生趕緊把相機插入口袋蹲下,與其他人一起拿起一疊美鈔,不斷地人工揉搓做舊。
“咦,兄弟,我們認識的嗎?你好面善?”蹲在李港生身旁的一名三和會手下看來李港生一會兒,忍不住開口問道。
“哈,不認識。”李港生笑了一下,嚴肅地說道。
“不對,我們肯定在哪里見過。”對方執拗地說道,然后皺著眉頭回想。
“李..李督察?啊,他是條子。”
李港生捂住對方的嘴巴已經來不及了,整個保險庫區的人都看向李港生。
“媽的,是李港生,快抓住他。”一名三和會小頭目怒叫道。
“嘭——!”
李港生一拳撂倒身邊的那個多嘴男,立刻往出口跑去。